,凡是被稱做官僚或秀才的人思想實在天真得可以,這種人老是把一些不管怎麼樣就是行不通的公式與理由當做萬靈丹,於是他們回到這棟舊市議會大廈,因而惹來了無妄之災。
“現在來已經太遲了,一群飯桶。”
名越與勝田嘲笑道,他們手上有個手提袋,裡頭塞滿了社會菁英們的護照、現款、信用卡、無記名債券、存摺等物品。勝田與名越原本就比社會菁英們年輕,行動力也強,更佔優勢的一點是,由冢越提供情報,他們才會得知護照等物的藏匿處。正當三面旗子完成準備出征之際,冢越先下手為強,將此事洩露給勝田與名越。
社會菁英們目瞪口呆地停在原地不動,勝田與名越是殘暴的罪犯,光靠社會菁英們的權勢與人脈關係是打不動他們的。由於以臂力取勝的可能性為零,因此眾人只好跪倒在地,哀求他們將護照與現款歸還,今後必定回報大恩大德。但勝田與名越卻冷酷且愉悅地反唇相譏。
“哼、你們這種人哪懂得知恩圖報,只是一群欺壓善良百姓、逃避責任一級棒的廢物。”
“我們做壞事不惜弄髒自己的雙手,而你們只會讓大企業扮黑臉,自已還順便揩油,那個厚生省的,我沒說錯吧?”
“沒、沒這回事,一切都是那些大企業在胡搞,我們的許可權相當有限……”
“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種態度。”
一名男子被厚重的手提袋擊中側面,在地板打滾。此人是參議院議員,過去曾任厚生省次長,收受已故田母澤篤經營的製藥公司賄賂,對於非法實驗造成多人死亡的事件三緘其口,結果為媒體所揭發,只好暫時到國外避風等到餘波平息為止。
名越議員向侄兒吼道:
“喂、我可是你的伯父啊!你這個敗家子,居然不顧親人的生死!”
“什麼親人?以前我上不了一流太學你還罵我沒出息,一切就請你自求多福吧!”
侄兒一腳踢中腹部,名越議員疼得在地上打滾。這幅光景正如同地獄最底層,一個老人迅速閃躲勝田與或名越兇狠的視線,打算一聲不響地逃之夭夭,他就是前首相。當他的身影消失的同時,激動的一行人耳邊傳來如雷鳴般的笑聲。
“哦呵呵呵呵呵呵!”
勝田臉色丕變,嗓門開始提高。
“來了,那怪物回來了。”
“別慌,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喂、冢越,準備好了沒?”
“是的是的,萬事0K。”
冢越指向一桶裝滿燈油的油箱,開啟蓋子往前傾,地板灑滿了燈油,接著名越取出一個用過即丟的打火機。當笨重且令人不悅的腳步聲抵達大門門口的瞬間,點著火的打火機被丟了出去。
頓時陷入一片火海,同時隨著一聲巨響,門被人踢破,一個身裹盔甲的巨大人影主動跳入火裡,並提高嘶吼的音量。銀包盔甲在火焰的反射下金光閃閃,勝田與名越認為小早川奈津子絕對無法以力制服,只好利用火攻。
“活該,跟大廈一起燒個精光!”歡呼聲中震盪著勝利的喜悅,名越與勝田在內心描繪著兇猛的主人在火苗包圍下被嗆死的情形,得到一般前所未有的解脫感,身為奴隸的日子即將宣告結束,自己終於能上單槍匹馬犯案的正速。
再待下去無濟於事,長住更是無用,因此名越與勝田踢倒痛哭流涕的社會菁英們,衝出大廈外面。才走沒幾步,一股熱風便席捲而來,名越的衣領被一隻巨掌揪住,直接甩出窗外。
名越慘叫一聲,身體飛向半空,窗玻璃四散,他與飛散的玻璃一起朝20公尺的街道地面落下,頭部摔在石板上的聲音與一命嗚呼的悲鳴並沒有傳進室內。
現在只剩勝田一人了。他在香港組成三人幫為非作歹,但早先已失去同伴別枝,現在又喪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