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木齋公,英國公此人老於算計,一輩子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以他的性子,這般大事,只怕很難會現身支援我等啊。」
木齋公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張懋是什麼人,老夫難道還不清楚嗎,這老傢伙就是一隻老狐狸,不過老夫此去也沒有想過要張懋旗幟鮮明的支援我們!」
郭勛聞言不禁神色一動,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似乎明白了什麼,看著木齋公不禁贊道:「木齋公果然深謀遠慮,郭某佩服!」
木齋公輕笑道:「老夫也不過是比武定候多一些見識罷了。」
馬車吱吱呀呀奔著英國公府而去。
自宮中歸來,英國公回到府邸之中第一時間便將孫子張侖派往京營坐鎮。
英國公府一脈自張輔開始便為大明第一國公,尤其是執掌京營,在京中可謂是根深蒂固,他們英國公一脈與國同休,但是並不是說與某位皇帝同休,只要大明在,英國公府便在,至於說皇帝是誰,同他們真的關係不大。
以張懋一生見慣了各種陰謀詭計的閱歷,如何看不出宮中那一場大火背後意味著什麼。
這擺明瞭就是有一股力量在針對當今天子,甚至可以說這一股力量來自何方,張懋自己心中都有數,無非是無法確定到底是哪些人在幕後主使罷了。
當然站在張懋的立場上,他是希望朱厚照執掌大明的,因為這樣對他們武勛一脈有利,但是在這次的事情上面,真要讓他去選擇的話,張懋則會選擇置身事外,保持中立。
反正不管結果如何,英國公府還是英國公府。
「公爺,武定候求見!」
張懋看著管家,臉上露出幾分疑惑之色,訝異的看了管家一眼道:「請武定候!」
張懋很是好奇,這個時候武定候前來見他所為何事。
要知道武定候同他們幾位國公關係可是並不怎麼親近,素來親近文臣,在那五軍都督府當中,武定候郭勛可以說是文臣在五軍都督府當中的一隻觸手。
也正是因為如此,前番京營重組,京中大多勛貴都有子弟進入京營做一個將官,而武定候郭勛等一部分勛貴卻是被排斥在外。
如今武定候前來求見,英國公自然是非常好奇。
很快就見武定候還有一名老者緩緩行來。
當看到那一名老者的時候,張懋眼睛一眯,臉上露出幾分驚訝之色。
張懋侍奉了幾代帝王,對於朝中幾朝老臣那是再熟悉不過,這會兒看到同武定候郭勛一同前來的老者的時候,張懋幾乎是一瞬間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在張懋打量著老者的同時,老者同樣也在打量張懋。
張懋同老者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道:「本公當是哪位貴客駕臨,不曾想竟然是木齋公,一別經年,木齋公卻是老當益壯,風采不減當年啊!」
木齋公微微一笑,搖頭道:「老國公卻是取消謝某了,與老國公相比謝某卻是差之遠矣!」
武定候上前一步,衝著張懋抱拳一禮道:「見過國公。」
張懋擺了擺手示意二人落座,目光掃過二人,眼中流露出幾分異樣之色。
木齋公似乎是注意到了張懋的目光,衝著張懋微微一笑道:「遙想當年先皇在位,國泰民安,天下太平,先皇託付老夫於大事,如今思來,老夫實在是有愧先皇啊!」
張懋輕嘆一聲道:「木齋公這又何必呢,當今陛下也是有為之君,雖有不到之處,自有朝中文武勸諫輔助,木齋公你都這把年紀了,在江南之地納福,頤養天年,含飴弄孫不是很好嗎?」
木齋公聞言一嘆,一臉的憂國憂民之色道:「老夫何曾不想不問世事,安享天年,可是每每思及先皇臨終之託付,老夫這心中便自覺愧對先皇。」
說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