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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圍之外,所以女孩選擇不這樣做。

就在他衝前的一刻,塞拉菲娜抬腿勾過他的膝後,順著力道一拖,輕易便讓他失去重心。在樹林動手的好處便是附近充滿了直立的支撐物,她把奧戈哲推到樹上,斜臂擊上他的胸膛,少年的呼吸立馬粗重起來。

早在十多年前,他們兩個打架的時候重心便已不夠穩,動起手來像個柔弱的小女孩,這個壞習慣到現在都沒改過來。在對上兩個人的時候她自然無法一下子擊潰他們的重心點,但單獨對付他們之中的一個,比她所推斷的更為容易。

這當然也有代價。被割開的創口似是被冰碎擦過,那痛楚寒得她一顫。刃身太過鋒利,足足在受傷幾秒鐘後,她才感覺到血液劃過臉頰的溫度。

“奧戈哲。”塞拉菲娜一手壓著他肋下一手控制著他的手腕,找到了合適的位置便以指甲尖捏下去,少年悶哼一聲,手不自覺鬆開,匕首便跌到地上。她承認自己故意叫喚他的名字。“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天空上方隱隱有巨大的黑影掠過。

“你躲在一邊用魔法的話,說不定現在我們的位置便要調轉了。”她的口吻仍然讓人分不出真假,“別跟我扯什麼騎士風度不玩偷襲,我是世上第四清楚你的人。你根本不在乎公平戰鬥,只是太執著於形式而已──我怎樣傷過你,所以你也要以同樣的方法攻擊?十年前你們三個加起來都無法阻止我,你是由衷認為十年之後你能不靠魔法來贏我?作為戰士、作為法師,你都太過自信了。”

她刻意偏首看向小路,只把左頰露給他看。“父親知道我提前離席,也未必不知道你的去向。不出數分鐘,他大概便會來了……你覺得他在趕過來的時候,會看見什麼?嗯?”

奧戈哲緊抿嘴唇,默然不語。眼前這個人不為他所熟悉,少年卻說不出對方的什麼地方有所改變。不是眸色之類誰都能發現的東西,而是更深的、沒有實形的某樣概念。十年前她眼裡還有他們,她想要報仇,想要把自己曾吃過的苦一點不落地奉還,每一次對視他都能從塞拉菲娜。多拉蒂眼裡找到厭憎,現在奧戈哲卻什麼都找不到。她再不把誰放在眼裡,好像這不過是一場太幼稚的玩鬧。

看他不欲答話,塞拉菲娜放下了壓在他胸前的手,轉而去拿提燈。“感人的重逢要結束了,別妄想你可以從後偷襲,就算不用你帶來的匕首我也有武器防身。晚安,奧戈哲,祝你明天選拔順利。縱使你我都知你不可能不進五強。”

腳下的路早已被雨水打得溼骨,月光黯淡,卻仍然足以照亮她的臉容。

塞拉菲娜。多拉蒂的頰邊光滑如初,傷口早已消失。

第6章 唯一前提

時間不過是早上八點,走廊盡頭的飯廳便已傳來動靜。

塞拉菲娜沿著樓梯走下一樓,有點詫異地打住了腳步。她並沒想過有人會起得比她更早,昨晚諾堤回到別館的時候,可是凌晨一時。

她之所以把時間記得那麼清楚,多虧了住在她旁邊的諾堤資格者。她想不到對方喝醉之後會以談心為名抓著別人不放,那個女孩以三種語言簡述過自己的情史,拜此所賜,她足有半夜不得安眠。

塞拉菲娜踱過走廊,迎著晨光瞅了眼窗外的景色。冬雨下了一整個晚上,今天法塔市終於放睛。樹葉尖上還有未曾蒸發的水珠,雨後的空氣透過窗隙吹進來,森林裡一點聲響都沒有。整座多拉蒂山都還在沉睡。

住在別館裡的多拉蒂只有她一個人,其他人並沒有早起的理由,即使是監督者也只在午後有會議要參加。這樣想著,塞拉菲娜走進飯廳,抬眸一看,卻有兩個人面朝門口,並肩坐在長餐桌前。

大約是考慮到自己是客人,兩個人都避開了主席座。

右邊的是昨天與她同桌的路迦。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