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坨雲好像是鯊魚耶，待會我們吃全鯊宴，好不？”

“海倫，不要把食物和計量單位坨聯絡在一起，你要說那朵白雲怎麼怎麼樣？”

“嗚嗚，爸爸，海倫知道了，海倫要吃爸爸親手料理的全鯊宴，魚翅羹和烤鯊排。”

此處離海直線距離八百，所以雷茲趕忙轉移孩子的注意力，道：“海倫，你看那坨？”

雷茲剛說要用朵，卻立刻說坨，使得泰蘭德不由順著雷茲的指示看過去。只見西北天際飄著一坨整體呈圓錐形，微妙的盤曲向上的積雨雲……！泰蘭德臉紅了，低下頭當做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但是，海倫卻兩眼放光，驚歎道：“哇，好棒的冰激凌，爸爸，海倫要吃這坨冰激凌。”

泰蘭德立刻捂著嘴，肩膀一抽一抽的。雷茲啞然無語，只能再次告誡：“食物不要用坨計量。”

為緩和尷尬氣氛，雷茲問道：“泰蘭德小姐，如果要在信仰和蒼生中做單選題，你會何去何從？”

泰蘭德一驚，趕忙問道：“雷茲殿下，為什麼會有這個問題？”

雷茲面色一肅，語氣前所未有的沉重：“某個異世界的某個時期某個地區，有某一個名為宋的人類帝國。在它的北方，一個名為女真的野蠻人部落快速崛起，南下掠奪宋國。因為君主昏庸朝廷**，外加軍政制度不合理，所以宋國一敗再敗，甚至帝君都被女真人擄去，堪稱奇恥大辱。“在節節敗退的宋軍中，終有一個名為岳飛的將軍化作中流砥柱，率領岳家軍力挽狂瀾，迎頭痛擊女真人，敗亡女真人十數萬精銳，連收六座大城，迫得女真統領感嘆撼山易撼岳家軍難。”

“在這般節節大勝的形式下，宋帝卻遭奸臣蠱惑，連下十二道金牌命令岳飛措置班師。岳飛一回到帝都，便落入若干奸臣的陰謀網，最後竟然死於莫須有的荒唐罪名。”

“可憐一世英雄，竟如此屈死，時年三十九歲，可惜可嘆可哀可悲，唉……”雷茲輕嘆，“那個世界，並非我管轄的世界，所以我管不著。我只是在想，既然嶽將軍你立誓精忠報國，為何迂執一個無能昏庸的帝君，為何你用兵如神知彼知己，卻看不透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君王不等於朝廷，朝廷不等於社稷，只有萬里江山億萬黎民，才是真正的國。”

暗之軌跡　015　所謂偷之樂在於高風險產生的高度快感

雷茲似笑非笑的瞅著泰蘭德，問道：“假使有一天，神給你一道單選題，遵從信仰將導致族人的滅亡，謀取族人的安危卻悖逆信仰。萬一如此，你該何去何從，精靈族月之大祭司泰蘭德…***小姐？”

“怎麼可能，神愛世人，怎麼可能放棄虔誠的信徒？”泰蘭德臉上浮現了一絲鮮明的怒氣。

“你誤解了，神確實愛世人，但你能自信，神愛這個世界的人，還是人所在的世界？”雷茲突然欺近泰蘭德，屈指勾起她豐潤的下頜，欺近她凝視著她，彼此的眼眸相距不過三公分，她高聳的胸脯已貼著他的胸膛。他能清晰的享受她撥出的如蘭芬芳，還有那陳釀了千年的濃醇處子馥郁。

泰蘭德心跳之劇烈前所未有，無論如何急促呼吸卻無法擺脫窒息之感。這一瞬間，她渾身麻痺了。

雷茲手指沿著她滑膩的下頜移動，順著下頜到腮幫臉頰，距離敏感的耳垂不足零點一公分。他笑了，“真是可愛的人類，或許你忘了，我可是神哦，我比人更加了解神是何等傲慢粗枝大葉的存在。在絕大多數神的價值觀中，信徒只是出產信仰的工具，如同人類的蓄能晶石，隨時都能換一副。在絕大數神的眼中，蓄能晶石…I和蓄能晶石…II並無區別，如果I不好使，就換成II。但是……”

“對晶石…I而言，這神喻是毀滅，而對晶石…II而言，這神喻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