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語著,一串淚水再度滑落。
男人艱難的開口,聲音比先前更嘶啞乾澀。
“他把你休了,你不恨他嗎?”
“恨他?”她茫然的重複。
如果只是恨他,為什麼她還忘不了他?如果只是恨他,為什麼一想起,她就會難受?如果只是恨他,為什麼聽到他的死訊,她的心還會這麼這麼的痛?
如果,只是……
她的心不但痛,而且亂。
“我不曉得……”她哽咽著,直到如今才明白,她對於夏侯寅,其實不只是恨,還有著更深、更重、更磨人的思念。
站在床畔的男人,顫抖而沉重的呼吸著。他伸出手,渴望著能擦乾她的淚、能將她抱入懷中,祛除她的傷痛。
輕顫的大手,尚未碰著她的肩頭,門外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就是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
一個小小的身影,踩著綴著流蘇墜子的小紅繡鞋,飛奔了進來。她大眼裡含著淚,急切的找啊找,直到瞧見床上的畫眉,眼淚才滾了下來。
“伯母!”小女孩哭喊著,飛撲到床邊,白胖胖的小手揪緊了畫眉的衣裙,像是怕一鬆手,她就要消失不見。
畫眉震驚得臉色雪白。
她的雙手顫抖著,拉開哭泣的小女孩,看著那張淚汪汪的小臉。
“燕兒?”她難以置信,手仍顫抖著。“燕兒,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夢嗎?是她在作夢嗎?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