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夫人半年前就將小女遣回家中,說何時懷孕何時接回去。
這分明不合常理,小女孤孤單單一人住在孃家,如何能懷孕?
微臣看不上去,就以小女病重為由寫信給潘大人,讓潘公子前來探望小女。
可誰知,竟然等來了一封休書。
微臣心裡冤屈,此事明明小女無過……」
何成哭的稀里嘩啦的。
七皇子說:「這還不簡單,讓令千金同潘公子一起來,找幾個御醫診治一番便知,多大的事?」
皇上見兒子開了口,便說:「此事交給你來處理,定要秉公判斷。」
「兒臣遵旨。」
於是皇上乘坐馬車走了。
許輕言聽到皇上讓七皇子秉公處理,心裡難受的像是被一把大手給抓住了一樣。
為何皇上對任何人都會秉公處理,可偏偏對他許家的人不問青紅皂白?
七皇子打發何成他們一家再回客棧去,不可讓人知曉他們的來意。
另外一邊,他派人送信給潘文,令他兒子速速到夏都來。
潘大少爺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潘夫人卻喜上眉梢,認為她兒子有出息了,要被召到京城做官了,非要跟著來。
潘文覺得此事沒有這麼簡單,也不放心,跟著來了。
於是,一家三口人帶著丫鬟和隨從一起到了夏都。
潘文雖然是一方的知府,但是朝中還是有同窗的。
他很快就打聽到,原來是何成來告他們了。
他雖然不贊同他夫人的做法,但是在外人面前還是維護自家的,說:
「何成還好意思來告我兒?
他女兒不能生養,還不許我們休了她,難不成要讓我們潘家斷子絕孫嗎?」
「潘大人,不是我跟你唱反調,你們這事做的實在不美。
何成好歹也是進士出身,正七品官,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好歹也是皇上欽點的進士啊。
何小姐若是不能生養,抬一房小妾便是了,等生了兒子,過繼到那何小姐名下,便是嫡長子。
可你們怎麼倒想起來了休妻?」
潘文被他說的心情鬱結,他何嘗不是這樣想的?
怎奈家中那母老虎不願意呀。
可他又不能說出這些都是婦道人家的主意,顯得他一點主見都沒有。
他現在可真是有苦說不出。
兩人一起推杯換盞,聊到很晚。
次日,他們去七皇子府上拜訪。
秦九黎將人給請了進去,派兩個人出去,一路去皇宮請御醫,一路去請何成。
潘文同秦九黎坐著,想要同他說話,怎奈他一直就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也就沒在意。
不一會兒,何成他們到了,御醫也到了。
幾人朝秦九黎行禮之後便被請到一旁坐下了。
潘展鵬見到了何心蘭,立刻就驚喜道:「蘭兒。」
何心蘭哀怨的看他一眼,跟著母親坐在了指定的位子上。
潘展鵬的心都化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潘夫人見兒子還是這樣迷戀何心蘭,氣惱的擰了他一把。
潘展鵬嘶了一聲,卻不敢頂撞潘夫人,老老實實的坐在潘夫人的身邊,眼睛卻不住的朝何心蘭看過去。
但是何心蘭卻沒再看他。
潘文道:「殿下,這是何意?」
秦九黎微微一笑,說:「大人莫要心急,一會兒便知。」
他說完之後對幾位御醫說:「諸位開始吧。」
這幾位御醫中,有兩人是潘文曾經認識的,來不及寒暄就要動手了。
潘展鵬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