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坐在公堂上方的褚天琪對賊寇事件早有耳聞,沒想到就是堂下的年輕人所做,不由暗暗點頭。而場外蔣胤祥找的百姓更是不停的齊聲吆喝,李青雲忠肝義膽,褚尚書執法如山,定能還李公子一個公道。一時間堂內堂外大打口水仗,兩邊僱傭的百姓各有不服,若不是這裡是刑部大堂,要顧及朝廷顏面,都能動起手來。最後還是褚天琪一拍驚堂木,才重新恢復秩序。
“我怎麼聽人說李公子那首春江花月夜是抄襲的呢?”程赤水開啟摺扇,不屑的說道。
李青雲沒做辯駁,今天主要是為自己殺人脫罪,又不是什麼詩會,沒有必要在這種問題是多做糾纏。倒是關滄海有點急眼,想要接話,只不過被蔣胤祥一聲輕咳給擋了回去。
大堂上方的褚天琪能夠在刑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關鍵還是靠他的那手和稀泥的功夫,京城內外藏龍臥虎,豪門貴族雲集,如果只是一味公正清明,那在官場斷然做不長久,想當初他剛做到刑部尚書,自己的老師曾經傳了他四字真言“息事寧人”,褚天琪從此之後,這四個字就成為了褚天琪的座右銘。
林思明昨晚是找過他,但蔣胤祥昨晚也找過他,給他開出的條件非常具有誘惑力,因此對於今天這案子,他依然保持息事寧人這個態度,不會做出任何決斷,就看兩府自己私下的談判好了。實在不行,將案宗拖上幾日。既然是和稀泥,那斷然不能讓案子在公堂上變成鐵案。
關滄海今天早上就被福伯告知褚尚書對此案的態度,沉聲說道:“難道程兄還想要李青雲在公堂之上當眾作詩嗎?”
程赤水眉頭微蹙,他還沒有真蠢到讓李青雲當眾作詩,作不出來還好說,若真作出來,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為李青雲平白造勢嗎?
“關兄還請牢記這裡是公堂,不是府中詩會。”程赤水故意將音量放大,讓場中每個人都聽到他所說的話。
關滄海點點頭,不假思索的說道:“我是知道,就是怕有些人忘記而已。”
而這次不等程赤水開口,坐在太師椅上的林思明早已忍不住,怒不可褻的痛罵道:“休想轉移話題,牽扯與本案無關之事!殺人犯李青雲仗著二殿下權勢,根本不將王法看在眼裡,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在書院外當街殺人!”
聽見二殿下三字,關滄海的臉刷一下就變的陰沉無比,情不自禁間竟然覺得李青雲將林玉華殺死,為京城除掉一個害群之馬,是個很英明的舉動。想到這裡,關滄海冷冷說道:“尚書大人身為朝廷命官,還得注意下自己的言辭,雖然我知道您是因為弟弟剛死,心中頗有怨氣,但這怨氣也不能亂髮,您代表的是王朝顏面,二殿下同樣代表的是王朝顏面,若是尚書大人胡說,傷了宮中體面,傳出去對大人的聲譽明顯不好。”
這話一來是刺林思明,二來也是暗暗點明,如果論起權勢,李青雲只是雲山縣商賈的兒子,無論如何也及不上身為尚書的林思明。而林思明前面說出的那番話自然是站不住腳。果然,門外中立的百姓議論紛紛,有更多的人相信李青雲是無辜的。
李青雲膽子就算再大,也不會傻到去當街殺尚書的弟弟吧?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而林思明聽完關滄海的話,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伸出手指向關滄海,怒聲說道:“你算什麼東西,膽敢和我如此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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