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小子來惹惹事,鬧鬧場,把生意折騰下那種的小麻煩。
易天行三口就喝完了啤酒,想了想呆會兒這酒錢估計還是周小美給的,於是笑眯眯地又要了一打啤酒,在吧檯小妹詫異的眼神裡慢慢飲著,等著那些來小砸的城東朋友。
他不在乎什麼,從武當山活著回來了,他還會在乎這些混混兒?
約摸晚上十點多鐘的樣子,迪廳一個角落裡發生了騷動,音樂沒有停,但易天行的耳力已經聽到了那裡傳來的哭泣和叫罵之聲。過了會兒,聲音越來越大,場內的保安也知道發生了事情,趕緊過去,而周圍一些看見了的人群也圍了過去看熱鬧,但場中的絕大多數人還是帶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純情表情扭著並不顯得那麼純潔的腰肢動作。
易天行看著吧檯裡的小妹眼中閃過一絲焦慮,於是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小妹雖然很奇怪臺前這位青年學生的酒量,但仍是下意識答道:“好象是娟子,不知道怎麼回事。”
娟子可能是這位吧檯小妹的朋友,那也應該是M塘裡面的服務員,易天行想著:“要不要過去看看。”
吧檯小妹看了一眼易天行面前像林子一樣豎著的酒瓶子,面上露出一絲猶豫。
“我不會逃單的。”易天行哈哈笑道:“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
吧檯小妹一笑:“別想離我太近,我不會給你這種機會。”
易天行這時候才細細看她,發現在迪廳昏暗的燈光下,每一個女子都顯得異樣嫵媚,不由心中一動。
跟著吧檯小妹,從昏暗的牆邊走了過去,發現鬧事的地方是一處角臺,有幾個大漢正在不停罵罵咧咧的,而一個模樣清秀的服務員正滿身酒水,嗚嗚泣著。
易天行在旁冷眼看了看,終於知曉了事情經過。客人要摸服務員的尊臀,服務員不依,於是客人大罵,潑酒水,客戶經理來道歉,客人依舊不依,要惹事。——他在心裡嘆一下,這鬧事的人,怎麼一千多年了還依舊是這個套路?推陳出新的事情真的就沒有人做過?
吧檯小妹把那個模樣清秀的娟子姑娘扶了出來,客戶經理正在不停地安撫對方,誰知那幾個大漢見自己調戲未成的服務員要走,更是不依,握起酒瓶子便準備幹架。
這時候看場子的人手終於來齊了。
“小四,你今天又來鬧事?”古家在M塘的話事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瘦子,模樣看著倒是有幾分凶氣。
“俊哥,怎麼?不行嗎?”城東來“小砸”的這幾位或許是這幾天小砸的過於順利,眉眼間都帶著一份驕橫和肆無忌憚。
易天行看著身旁正抱著團兒哭的兩個丫頭,低聲問道:“這些是什麼人啊?看著好凶。”
吧檯小妹低聲罵了句髒話:“是城東的混混兒,這幾天一直來鬧事。”
“連著一個星期了,你真當我們是吃素的?前幾天是給彪哥面子,你若還是不知進退,不要怪兄弟不客氣。”叫俊哥的那位說道。
城東來砸場的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兒,輕佻道:“不用給彪哥面子,你們現在主事兒的是個學生,能有什麼前途?”
俊哥一聽有些惱了,這幾天城東一直有人來鬧事,但公司裡的大老們都發了話,說讓自己這幹人不許輕動,聽說是上面的上面的上面的那位正在讀書的少爺要親自出手立威,想到這節他不由呸了一口痰,心想:“立你孃的威,這他媽的都多少天了?也沒見人來。”
可總不能讓這種事情就這般發展下去,他看了一眼城東來人的腰間,多年的江湖經驗讓他一眼就瞧出來今天這些人彆著傢伙,看來真準備大鬧。他轉頭對手下吩咐道:“今天事情不對,你去會所請周總過來一趟。”
“是,俊哥。”那手下領命走了,易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