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過來,邵媽媽連忙迎了兩步,趕上前去,急切道:“二小姐回來啦!案子可有什麼進展沒有?”
自從雪枝在報紙上知道了神探霍朗要重新偵察周長禎的案子,又告訴給邵媽媽聽之後,邵媽媽每天見到周曉京下班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邵媽媽在周家做了一輩子忠僕,當年周長禎在世時,對她頗為優厚,倒是周長禎去世後,二老爺掌握大權,一味地聽從二太太挑唆,讓邵媽媽吃了不少排頭。邵媽媽如今跟著二小姐在外面住,每每想到二房的人對周曉京不好,心中就是一陣憤憤不平,一憤憤不平起來,自然而然也就想起以往周長禎的許多好處,在她的心裡,其實早把周長禎當做親人了,所以對於重新查考十年前的案子的事,也關心之至。
周曉京笑道:“邵媽媽,我知道您心裡著急,可是案子在沒查清之前,真的要對外保密的,不過你一定要相信霍。。。。。。霍朗他說到做到,一定會幫三叔查出真兇!”
邵媽媽不甘心道:“也不知道兇手到底是不是霍家的二老爺——啊呀,對了,這位霍朗,該不會是霍家的族人吧,要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包庇霍錦程啊!”
邵媽媽從來都沒懷疑過霍朗就是霍家老宅的主子,在她看來,霍家的少年主子是絕不會做出生入死,危險性極高的偵探的。
周曉京避重就輕道:“霍朗絕不是霍家的旁支子弟,這一點我早就確認過了!”
是啊,確認過了,不是旁支子弟,只不過是嫡支的而已。
邵媽媽這才放心,說道:“嗯,這就好,不管兇手是誰,最後總要將那狼心狗肺的東西繩之以法,替三老爺報仇就行!”
周曉京在忙亂與擔心中過了一天,沉重的疲倦都滲透到骨子裡去了,她無力地點點頭,說道:“是啊,一定要抓要兇手!邵媽媽您放心吧,等我們大功告成的那一天,我一定把那個兇手帶到您面前!”
邵媽媽撲哧笑了,說道:“這卻不必,你們察考罪案也是有規矩的,這點我還是知道的!嗯。。。。。。”
周曉京一轉臉,見邵媽媽欲言又止,就知她又有難開口的事,於是溫柔地笑道:“邵媽媽,您有什麼事,只管說罷,咱們都是一家人,不必有那麼多顧忌!”
邵媽媽赧然笑道:“其實是。。。。。。是初雁的事。。。。。。”
“初雁她怎麼了?”周曉京一下子精神起來,初雁是邵媽媽最小的女兒,比周曉京大著十天,邵媽媽年輕守寡,那時在周家做奶媽時,兩個兒子都大了,可以寄養在親戚家,只有初雁最小,沒辦法舍在外頭,幸虧周曉京的母親看中邵媽媽身體健康,奶水足,手腳勤快,心地又好,特意允許邵媽媽帶著女兒在周家做奶媽。就是因為這樣,初雁成了周曉京的第一個童年夥伴,兩人年紀差不多,很能玩得到一起去,初雁是個溫柔善良的好女孩兒,手還特別巧,周曉京現在並不精通的刺繡技藝,就是初雁傳授給周曉京的。
不過她們長到八歲的時候,周曉京也進學了,初雁按理說就該寄養到邵媽媽的親戚家了,那時周曉京的母親曾經想把她留在家裡,可是二嬸在祖母跟前一陣攛掇,說是越是大家庭越要知道節儉,邵媽媽對讓初雁留在周家這樁事也並不熱情,所以最終初雁就沒有繼續留在周家,這麼多年過去了,周曉京只知道她開始寄住在親戚家,後來邵媽媽到莊子上住之後,初雁終於跟她母親團聚,邵媽媽在附近給她找了個婆家,可是聽說那家的兒子不大學好,邵媽媽就想退掉這頭親事,偏偏那家人十分蠻橫,暗示邵媽媽如果退親,就要出去壞初雁的名聲,前一陣子周曉京聽說初雁想到廣東去投奔她哥哥,可是邵媽媽只有她一個女兒,心裡又捨不得,這事拖拖拉拉的,就一直遷延到現在。
這時周曉京聽邵媽媽提起初雁,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