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了。
一堆人趴在門上屏住呼吸聽得專心致志,裡面沒有一點響動,突然門就開了,那些人如同被推倒的磚一樣摔了個滿地。長荽妖媚的眸子沒有什麼感情,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他們正覺得大事不妙的時候,長荽突然露出了柔美的笑容。
“各位大俠是不是太在意我的安全了?不用這麼多人保護我的。”長荽的聲音輕輕柔柔,就像黃鶯在低吟淺唱,讓每個人都頭暈目眩,迷得死去活來。
長荽探身一看,樓下沒有三個人的蹤影,暗地裡鬆了一口氣,畢竟那三個人實在分得有些清楚,如果他們發現肖敬不在,現在是自己,不知道會怎樣。“我出去逛逛街,不用等我吃晚飯了。”長荽回頭對他們一笑,“我很久沒回天懷城了。”
眾人呆愣地笑著朝他揮了揮手:“路上小心。”
長荽笑盈盈地也朝他們揮了揮手,一轉身臉上的笑意就褪了個一乾二淨,面無表情地快步離去。
當務之急就是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到尖晶石,然後什麼事都沒有了。他摸到了那把好琴琴尾的花紋,那是一隻蜘蛛,那把琴是蜘的。這意味著蜘的人已經來找他了,給他通風報信的人應該是松清或者真花,他們也是誓死效忠主子的,通風報信也不算什麼,就是個預告:主子要來了,你還不快洗乾淨屁股等著主子臨幸?
主子很少出門,這次出門又是為了他。長荽暗暗地攥緊了拳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出現在一個民房裡。
“你知道我在這裡嗎?”一個男聲道,竟然是那個“廢人”尺璧,現在他已經能夠站起來了,不但能夠站起來而且還站的很直。一頭烏黑長髮已經攏到了腦後,眉清目秀俊逸非凡,繼承了父母優秀的外貌。
長荽看著他笑了笑,說:“看來你已經殺掉了你的父親,還有你的小姨。”
尺璧微微一笑道:“沒錯,我聽說你跟著魔教教主來到了天懷城,於是一路跟上來,沒想到你先來找我了。”
長荽慵懶地問道:“你找我幹什麼?”
尺璧感激地說:“我是來當面謝謝你的,是你救了我一條命。”
長荽冷笑道:“我可沒有救你,有了天命雙殊你能活幾年,沒有天命雙殊你也活不了多久。”
尺璧堅定地說:“可是我起碼不會是一個廢人。”
“不要緊張。”長荽的聲音又變得溫柔起來,“你很快就是了。”
尺璧疑惑地睜大了雙眼,長荽的手臂已經重疊起來,他寬大的袖子揮舞著,手腕交叉,纖細的十指像是陰間的毒手一樣突地伸了過來,立馬握住了尺璧的脖子,壓住了他的命門。頸動脈在手心處劇烈地跳動。
圓潤的指甲突然就變得尖利,像利刃一樣扎入了尺璧的後頸,直接劈裂了他的脊椎。尺璧沒有來得及反抗,甚至想不到長荽會對自己動手,長荽就像掰開了一顆大白菜一樣,輕輕鬆鬆就把尺璧撕成了兩半。
“好像,肖敬那個時代有個詞叫‘手撕鬼子’?”長荽蹲下身子,手伸進了斷裂的身體裡,抓住了溫熱的內臟,“好像也差不多。”
溫熱的內臟讓他的手感覺異常舒服,他快活得快要叫出聲來。
“世界上不需要兩個會天命雙殊的人。”長荽抓揉著臟器,淡淡道。
最後他還是不需要用天命雙殊。
入夜。
長荽已經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服,他在蜘的時候一直穿著的都是白色的衣服,就像是喪服一樣,所以江湖為數不多的關於蜘的傳聞中就有一個“守喪人”的稱呼,那就是他了。
長荽站在房頂,看著平靜安寧的天懷城,因為現在戰事緊張,各地都進行了強制的宵禁管理,禁止了一切娛樂活動,全民備戰狀態。和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