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別突然笑了:“你告訴了我,你也會告訴別人。”
越中搖搖頭,說:“他們從我這裡得到了資訊後就不知下落了,蜘有沒有殺掉他們我就不得而知。”
易別本想問,那天機堡是如何知道蜘在那個地方接受委託的,他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知道該知道的,不知道不該知道的”,知道太多,死得就越慘。
易別站起身,要去那個陰虛洞,但是卻停住了,他並不知道梔子湖是什麼湖,更不知道陰虛洞在哪裡。
越中盯著他半天,才說道:“這時候你是擺脫不了我女兒了。”
易別轉過身疑惑地看著他。
越中說:“陰虛洞要有女人才能去,而且是一個陰虛陽旺的女人。”
珠屢小姐已經為兩三個從天機堡裡購買蜘資訊的人帶過路了,她是蜘的情報的唯一知情人。她小時候曾經有一次和人在陰虛洞玩捉迷藏,眼睛上還蓋著布條,親耳聽著自己的小夥伴們被蜘一個個殺死,耳邊迴盪著他們悽慘絕望的尖叫。
蜘從來就沒有人性,他們不知道什麼是“人性”。他們慢慢地折磨著看到了他們的小孩子,他們的慘叫就像世界上最動聽優美的樂章,也只有他們才能夠欣賞其中的曼妙之處。
蜘的一個女人在珠屢旁邊,將年幼的她摟在腰邊,手在輕輕地顫抖,她顯然對這種場面產生了扭曲的興奮。可是她依舊很溫柔地對珠屢說:“不要看,不要睜眼。”
等聲音已經完全沒有的時候,珠屢的眼睛已經流不出眼淚了。溼透的布條貼在她的眼皮上,難受得緊,可是她完全不敢動。
蜘從來奉行“見著必死”的準則,所以他們放過了蒙著布條看不到人的珠屢。
知道了她的身份後還很友善地告訴她,讓她通知自己的父親,說蜘以後會在這裡接受委託,除非委託內容確實有些難度,不然他們不屑一顧。
蜘放走了珠屢,珠屢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天機堡,跟自己的父親哭訴,越中看到女兒渾身的血後,整個人都驚住了。
他和孩子們的父母趕到了陰虛洞,看到了幾個孩子的屍體,像屠宰場裡的牲畜一樣被仔細地切割了好幾塊,擺放得整整齊齊。頭和頭排成一列,手和手,腳和腳。
喪子喪女之痛也沒有讓那些父母發狂,他們清楚地意識到如果去跟蜘找不自在,最後最不自在的只有他們自己。
他們悲痛了一陣,收拾了孩子的屍體後就離去了。
天機堡從此掌握了江湖中相當有分量的情報——蜘將會出現的地點。
要不是後來白鷺黑鴉雙洗蜘被反殺的地點不在梔子湖陰虛洞,蜘會懷疑把自己的資訊透露出去的就是天機堡,但是百事通自己出來承認了是他透露的訊息。也許百事通的家族有那麼點神通,每一代家主都知道江湖中最隱秘的部分。
可是就連百事通都不知道,蜘的幕後是哪個人。
珠屢來到陰虛洞的時候,雙腿都在打顫,看著一個虎背熊腰的女人雙腿打顫,對於易別來說是一種奇妙無窮的體驗。
他不知道珠屢經歷過什麼,如果他經歷過的話,他的情況不會比珠屢好多少。童年的恐怖記憶往往主宰一個人的性格,即使珠屢再怎麼忽視那段過去,她也不可避免地在為自己的武功添磚加瓦,只為了防止自己某一天遇到蜘,不會沒有一點抵抗就被秒殺。
梔子湖畔,山美水美,人卻很醜。
一個乾枯的青年和一個體型龐大的女子,怎麼看都不會讓人心曠神怡。
綠茵茵的草地上還開著不知名的白色野花,色彩斑斕的蝴蝶處處飛舞,湖水清澈微波盪漾,黃鸝在樹梢頭輕巧歌唱。
沒有人能想到那裡曾經有孩子慘遭毒手。
陰虛洞裡沒什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