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卑鄙的賺錢方法很讓人氣憤,為了自己的身體,為了那所謂的充沛靈氣,還是要給錢,畢竟有錢人總是最怕死的。
如果沐如嵐想要,只要陳海跟柯老爺子說一聲,柯老爺子必然手拇指一動就搞定的。
沐如嵐卻輕輕搖頭,“沒有,我只是很奇怪,我怎麼看不出那是塊風水寶地呢?”
“嘿嘿,我也看不出。”陳海應道,不過他本身是香港人,香港那邊對於風水這種事是比較相信的,所以也沒多說什麼,風水那種事,豈是他們這種普通人看得懂的?
話說著,車子已經轉進了別墅區,跟包叔打了聲招呼便把車子開了進去,外面雨下的那麼大,這裡樹又多,自然不能讓沐如嵐自己撐著傘進去。
不一會兒,沐如嵐撐著傘下了車,陳海也被她打發著下午四點的時候再來接她。
大雨噼裡啪啦的砸在雨傘上,給手腕增加了不小的負重,沐如嵐開了鎖,開啟溼漉漉的黑色大鐵門,地面上同樣溼漉漉的覆蓋了表面的落葉一下子因此畫出兩道弧,露出藏在落葉下顯得腐爛了一樣的黑色地面。
院子裡光禿禿的樹下,鞦韆孤零零的掛在那裡,下面是一個已經摔趴在地面的人偶,人偶是小丑的模樣,眼睛很大,唇紅如鮮血,嘴角笑容怪異,紅色的發已經糾結成了一團團,看起來沐如嵐這一段時間沒來,它被風摧雨淋的很厲害。
沐如嵐走過去,拉起其中一根線,人偶立刻站了起來,啪的,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從它的眼眶裡掉了出來,落在溼漉漉的枯黃的落葉上,原來是它的眼睛啊,被長長的鐵絲圈掛在體外搖搖晃晃著……
“嘖,壞了啊。”沐如嵐意味不明的嘀咕了一聲,扯著線拎著人偶往黑灰色的屋子走去。
黑色厚重的大門吱呀一聲,發出厚重中顯得有些空曠的聲響,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一下子撲鼻而來,就像……某種肉腐爛掉的味道。
沐如嵐彷彿沒有嗅到,拎著人偶走進屋內,輕哼著歌謠把門關上,一下子隔絕了外面噼裡啪啦的雨聲,也阻斷了外面本就不存在多少的光線,整個人一下子處於一種陰暗溼冷寂靜的環境之中。
濃濃的腐爛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屋子。
沐如嵐哼著歌謠邁著步子拎著人偶走到大廳,把燈開啟,把人偶扔在桌面上,然後推開壁爐前的小矮桌和地毯,露出地下室的入口大門。
門板被拉開,一個陰森森的寒氣襲來,地下室沒有裝燈,沐如嵐拿了手電筒走了下去,長長的甬道,漆黑陰寒,不遠處還傳來水滴滴答滴答的聲音,腳下同樣是一片水聲,每走一步都有種在走下水道的感覺,水淹了她的地下室了。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纏上了沐如嵐的腳腕,沐如嵐低頭掃了眼,看到是一隻老鼠,眼底劃過一抹失望,踹開,好可惜吶,這麼陰森森的屋子,這麼陰森森的環境,裡面還有這麼多具被她折磨的慘兮兮的屍體,怎麼就沒有鬼呢?她一點兒都不介意哦,被她做成人偶的人怨恨到變成鬼來找她報仇什麼的,她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哦,相反的,她很期待呢,想到都覺得興奮的不得了呢。
阿拉,說起來,她突然想起了,金茉莉好像說過她比惡鬼還可怕?所以,難道她真的已經可怕到連鬼怪都不敢靠近的程度了嗎?唔……很有趣的感覺吶。
沐如嵐嘴角的笑容加深,走到了地下室的屋子裡,推開因為潮溼而更加的生鏽的鐵皮門,開啟石臺上面吊著的紅色燈泡,黑色冰寒的石臺立在那裡,宛如一個祭祀臺和手術檯。
沐如嵐哼著歌謠,嘴角含著溫柔乾淨的笑容,把電筒放在一邊,拿起擺置在工具和裡面的塑膠手套,戴上,然後走到了石臺一邊,伸手摸索了一陣,找到了什麼,手臂一用力,看起來沉重的彷彿和地面黏在一起的石臺,竟然像棺材一樣的被開啟了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