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天花板,眼中滿是絕望。
沐如嵐簡直就是魔鬼,她一定是魔鬼!她才不是什麼狗屁天使,沐如嵐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把他折磨成這樣,卻硬要吊著他一口氣在這裡,讓他每時每刻每日每夜都活在恐懼之中,他甚至希望她就這麼把他殺掉算了,活在這種折磨中,太可怕了,太痛苦了!
他的耳朵彷彿已經失去了作用,眼睛也失去了作用,周圍一片漆黑,滿滿的都是絕望,然而,忽的,他聽到樓下傳來許多的腳步聲,他眼瞼動了動,無神的看著天花板的視線一瞬間開始聚焦,他用力的眨眼,企圖確定他是不是在做夢,聲音越來越大,他聽到有好幾個人上樓梯的聲音,還有說話的聲音,他們好像在搜查什麼,是……警察?警察?!
金彪虎想要看向門的方向,然而他是面向著正對著門的窗戶的,他急切的想要出聲,卻因為沒有任何進食而毫無力氣,他虛弱的喘息聲就像羽毛從面前飄過,難以引起別人的注意。
沒關係,二樓就這麼幾間房,很快他們就會搜到這裡來的,他一定能夠得救的!
包叔在下面看著那麼幾個人進了沐如嵐最寶貝的屋子,最終還是決定趕緊通知沐如嵐一聲,若是屋子裡有什麼不方便被那些人看到的,他也好幫忙趕緊收起來。
正是下午第一堂課的時間,沐如嵐坐在座位上嘴角含著笑的看著講臺上淡漠著一張臉,卻講著引人入勝的課題的男人,鉛筆在指間優雅愜意的轉動。
沐如嵐不知道,當她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沒有人能忽略她的注視,也不知道,她看著墨謙人的目光,是帶著些許的,微不可查的侵略性的。
進入墨謙人的監獄拜訪裡面的某個變態的學者們都曾經說過同樣的一句話,那就是:被他們看著的時候,他們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在他們面前,成了一樣餐點,隨時都會被吃掉的餐點。
這往往叫他們半途而廢或者落荒而逃。
墨謙人早就在那種目光下泰然自若或者回敬更可怕的了,不過沐如嵐的卻似乎有點不一樣,她視線裡的侵略性,給他的不是毛骨悚然,而是全身發熱沸騰怎麼辦?
站在講臺上的男人拿著粉筆面對著黑板默默的寫出一個公式,對於後面的那道視線仿若未聞,耳朵卻在滾滾發燙。
因為已經調整過座位,原本坐在沐如嵐斜後方的歐凱臣做到了沐如嵐邊上,他輕輕的側頭,就能看到沐如嵐勾著溫柔的笑,目光熠熠的看著講臺上的身影,乾淨的眸子星星一樣的發著亮,看向你的時候,你又會覺得星星變成了小太陽,那麼溫暖,那麼美麗,那麼燦爛,那麼讓人著迷。看著你,你就會有種沒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世界就在你腳下的輕鬆舒適感,比任何安慰和激勵的話語更有用。
他愛慘了這樣的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化為了一種強烈的佔有慾,有時候強烈到讓他心臟微微的生疼,就像這個時候——她把視線獨獨的給予某一個人的時候,還是一個男人,一個似乎和她有些許曖昧的男人,這叫他有種,沐如嵐要被別人搶走獨佔的感覺。
叫人嫉妒的發瘋。
手中的中性筆筆殼,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捏出了裂痕。
沐如嵐剛剛察覺到歐凱臣的視線,還未來得及轉頭,就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看了眼正在黑板上寫東西的墨謙人,乖學生沐如嵐悄悄的做起了小動作,而且這類的小動作,在A班還都總所周知,卻也因此讓他們更愛她,因為這太可愛了。
太過完美的人會叫人有種距離感和不真實感,然而當完美的人出現那麼一點點和他們類似的小缺點,那麼人們一下子就會覺得這個人真實了起來,而不是小說裡才存在的虛幻的東西。
沐如嵐朝看到她拿出手機的人悄悄的做了個噓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