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景光作為中間人,降谷零也能在短時間內不帶負面濾鏡地得到對蒼星【實力很強】的印象。
這對他來說,是有必要的事情。
擺出實力才好進行談話,想讓降谷零相信他們,僅靠打感情牌是不夠的。
話雖如此,他還是希望【蒼星】在降谷零眼中的形象稍微好一些的,不然,他在“安室透”眼中的可信度也會下降。比起冰冷的利益交換,白倉望更喜歡和值得的人真心換真心,用溫和一些的手段得到想要的結果。
“在談論一切之前,降谷先生,你需要先知道一點:組織是我們蒼星的獵物,我們和你們是目的一致,都想要解決組織的。”白倉望說,“基於這個目的,我和我的成員們對組織的關注也比較高,動手起來可能也有點粗暴,但你剛才看到的那個畫面中,景光哥會變成那樣並不是因為我們做了什麼。”
降谷零一點就通:“是組織做了什麼,我有猜到一些,但還沒有確認。”
諸伏景光點頭:“沒錯,我會變成那樣是因為組織做了一件事情。”
“組織和這顆腦花是合作關係。”白倉望補充道,“你看到的腦花,是一顆有自主意識會動的活物,它是咒靈,如果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先暫時把它當做妖怪來看待就可以了。也就是說,組織和咒靈達成了合作。我和成員們在天台見到它時,這隻咒靈使用的是景光哥的身體。”
諸伏景光無奈地說:“我也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種東西,但現實就是這樣。那天我發給你簡訊時,組織就已經派人追著我了。那時,我擔心他們還會做些什麼,就先把最後的話發給你,同時用槍射穿了手機……”
“也打穿了你自己,是嗎?”降谷零冷靜地說,“那天的天台,我看見了血跡,看見了手機,沒有看見你。他們沒有帶走手機,因為你把手機藏好了。做完這一切之後,你的身體被他們帶走了。我是在一切結束後才趕到的,只來得及找到那隻手機……那隻手機我已經取出記憶體卡,手機本體寄給你哥哥了。”
“沒有被組織的人拿走就好。”諸伏景光說,“接下來的事情,我就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了。”
這件事情是僅有當事人知道的故事,白倉望聽到這裡,看向諸伏景光。
白倉望對諸伏景光印象很好,這來自於他調查諸伏景光的資訊時,得到的他的身份。在人臉識別中,諸伏景光和長野縣警諸伏高明的樣貌相似度極高,有了這個線索,順藤摸瓜找到他的身份不難。
組織是跨國的犯罪組織,死在組織手裡的人不在少數。為了解決這盤踞在人們平靜生活背後的黑暗,像諸伏景光這樣官方派出的潛入的臥底,犧牲了原來的自己本應擁有的光明生活,終日生活在黑暗和危險中。諸伏景光被腦花奪取身體前,組織其實已經在懷疑他的身份,對他展開調查了。降谷零是諸伏景光的同伴,同樣在組織裡臥底的公安警察。要是諸伏景光身上有關其他臥底的線索被組織發現,這些臥底的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去。
在察覺到有身份暴露的可能性時,諸伏景光選擇犧牲,是怕組織的人順著他摸出他身後的其他臥底。
這樣的人確實是英雄。
不僅是他,與他志同道合長久潛伏在組織裡的降谷零,同樣也是英雄。
初次接觸,降谷零不可能立即信任他和蒼星,但透過溝通,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可以被拉近的。
白倉望聽完了這些過去的故事,接著說道:“接下來的事情我說吧。組織的成員帶走景光哥之後,他的身體就被腦花佔據了。這顆腦花擁有佔據他人身體的能力,因此,你接下來看到的【蘇格蘭】並不是諸伏景光本人,而是這顆腦花。腦花能夠讀取佔據的身體的記憶,但在目前看來,組織裡似乎還不知道你的身份。”“……這算是一種組織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