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都黑了,僅有一處亮著光,那是老闆娘的辦公室。沒有人在外面,也不會知道外面有著一場戰鬥正在進行。
暴風雪瘋狂地衝向溫泉旅館,夜空中,一層厚厚的金色結界在被觸碰時閃動著金色的電光,下一秒,那些電光猛地襲向空中的女性怪物,在電擊中,它發出了刺耳的悲鳴。黑色的霧氣從它的身體裡潰散,讓腫大的身軀慢慢地變得乾癟縮小,它張大了嘴巴,舌頭無力地垂下。
“我。”
用最後的力氣,它緩緩地發出聲音。
“美。嗎。”
霧氣的逸散讓它再次發生了變化,它的體型變得更小了。以它為中心,一個脆弱的小空間被快速撐了起來,籠罩的僅有它和屋頂的棕發男孩兩人。
被帶進小空間,它和白倉望的身影同時消失在原地。
在這片由它展開的空間裡,它已經是強弩之末,從空中掉到了地面上半躺著,僅有張開的嘴在不斷喘息。
白倉望也跟著跳了下來,快步走到它的眼前。
線索解鎖的提示音在耳邊不斷地響起,眼前的“它”不再是隻有“隱藏boss”這個稱呼。
“你殺的人還蠻多的嘛,怨靈。雪女、裂口女、畫皮,被汙染縫合在一起,現在的你是哪一個呢?”
怪不得這個boss會有三個階段,他砍了好久都沒有完成徹底的擊殺,也不是他的問題。
第一階段是以畫皮為主導的,畫皮戰敗後,呼喚著暴風雪的雪女就頂了上來,雪女也戰敗後,剩下的就是最後的裂口女。
有著這些名字,它們也並不是傳說中的妖怪,而是在人類在日復一日的想象中誕生出來的怨靈。在解鎖的線索展示出來的資料裡,它們是被稱作假想怨靈的存在。畫皮沒有自己的臉,所以才需要死者的臉。裂口女張開的牙齒鋒利,可以把死者的軀體咬下吃掉。而它們組成的“它”出現的時機,無一例外,都是夫妻吵架之後——這是雪女選擇的時機。
力量聚集具現化的巨大剪刀從天而降,卻被盾牌輕易拍開。逐漸逼近的小小的身影沒有發出任何腳步聲,他的耳朵隨著步伐一頓一晃,斗篷內不斷傳出手機震動的嗡鳴,這是這個空間僅有的聲音。
男孩彎下腰看他,明明是柔軟的兔子般的存在,卻讓躺在地上的怨靈渾身顫抖——它竟然是在害怕。
“既然是特級,就送給傑做入學禮物吧。”
翠綠的眸冰涼,他舉起盾牌砸下。
……
外界。
流淌的黑色霧氣消失在空氣中,沉悶的轟鳴從大地由小至大地,慢慢地震耳欲聾。山頂的雪在顫抖的大地中裂開,滾動的龐大碎雪在這一刻如海潮傾瀉流下。如同萬馬奔騰,那震撼人心的聲音在這一瞬間鋪天蓋地地席捲了寂靜的雪山。
黑暗的窗戶一個接著一個亮起,人們拉開窗戶往外張望。織田作之助和毛利小五郎現在所在的老闆娘的房間也不例外。
一段時間之前,他們才押送著持有沾了血的匕首的攝影師來到這裡。在逼問下,攝影師嘴硬得就是不說話。直到江戶川柯南突然推門而入,拿出了阿笠博士的手機,點開一張本地圖片給他們看。
“真相只有一個,你的朋友已經被你害死了——”
另一個攝影師的人頭出現在圖片裡,看到那張圖片,這位攝影師還在說:“你這個小鬼不要亂說話,那是他倒黴,遇上了那個古怪的殺人犯!”
江戶川柯南嘆了口氣,假裝被嚇到,大喊:“哇,你這個叔叔好可怕!”
他跑到了老闆娘身後,在移動間,手裡的手錶隱蔽地射出了麻醉針,毛利小五郎悶哼一聲,腳步虛浮著,剛巧倒在了老闆娘辦公桌邊的沙發上。江戶川柯南把阿笠博士的手機塞到了老闆娘的手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