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下他沒有身份證明倒是顯得合理正常了,給他補辦了身份證明的警察們確定了他沒有不良過往後,還不忘記提醒他好好生活。
拿著補辦的身份證明,穿著離開前套上的織田作之助和小望為他準備的衣服,太宰治又回到了白倉家。他看著這陌生的門,久久沒有按下門鈴。
興奮的大腦慢慢冷卻下來了,腹部的刺痛又開始讓他的情緒變得低落,他開始擔憂這樣的初遇會不會太糟糕。
當年的他從來沒有初遇過,而是一直都遠遠地看著。
他們其實是不熟的,從前的他也從來沒有和織田作之助成為朋友。
要前進嗎?
還是就這樣後退,往回走?
在太宰治猶豫的時候,白倉家的門被推開了。從玄關裡走出來的男孩穿著輕便的日常服,如初升日光璀璨溫和,並不燙人的金眸注視著門外的他。
“你回家啦?”
白倉望語氣自然地打著招呼,他的視線落在了被潤溼的帶著紅色的太宰治的腹部,不由分說地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走吧,先去換繃帶重新上藥。偷偷告訴你,其實織田哥和我說你是好人,你不用怕他會趕你走……既然不想回家,在我家先養好傷也是可以的呀,不要再不打招呼就離開了。”
小望不喜歡不打招呼就離開的行為。
太宰治突然把這一點記了下來。
他被拉著走進這溫暖的室內,溫暖得他忍不住顫抖,反手緊緊抓住了手裡比他還要稚嫩的手腕。
他對比了無數的記憶,得出了結論。
這是唯一一個織田作之助收養了“白倉望”的世界,唯一一個在他感知範圍內,有“白倉望”的世界。
這是一個全新的世界,這個世界在他來到之前竟然不存在太宰治,他是唯一的太宰治。
這一年,他也沒有撿到【書】。
他走進黑夜裡,同時又住在白天裡。他驗證了一個又一個結論,不斷地獲取答案。
【書】在這個世界並不存在,這個世界也不是書中的平行世界。這裡是一個完整的現實,沒有任何虛假的可能。
這是與他曾經所知的“主世界”完全不同的,嶄新的世界。
……
在旅館外與白倉望和織田作之助分別後,太宰治回到了港口出版社。他不需要加班,在常年來的繁重工作經驗下,如今熟悉或不熟悉的工作他都能井井有條地完成。今天晚上,他只是一時興起來看看出版社的情況。
他站在辦公室外的窗邊,遙望著橫濱的夜空。
在他手下蓬勃發展的港口出版社裡,某位戴著帽子的橙發主編接到負責的作者再次拖延交稿時間通知。他的怒吼聲穿透了身後的辦公室門,隱約傳到他的耳中。
“又不寫?為什麼又不寫?我已經通知他死線了!是不是要送他去森氏醫院治治拖延症啊?!”
同一個編輯部的編輯們都在安慰著這位怒氣衝衝的主編。
對此情況早有預料,太宰治面帶笑容,忍不住回想起自己辦公桌上,已經整理好的上次提前交稿的織田作之助的手稿。
織田作之助新的作品是短篇,關於雪山裡的一個家庭,是一對母女和一位不負責任的父親的故事,略帶一些偵探元素,他已經讀完了,今天也和織田作之助聊了下一部作品的想法。
今天下午的咖哩飯很好吃,織田作又有了新的創作想法,雖然故事的雛形還沒出來,但他很期待。
小望比離開橫濱的時候長高了不少,在米花町認識了新的朋友,身體很健康……這點存疑,織田作有用話語暗示些什麼,大約是在米花町時小望又進醫院了吧,但看起來精神很好,還是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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