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協到現在都沒說話,這不就等於他們承認這結果了?”向冉在電話裡無奈地說道,“陶然算是完了,安徽的買家現在就在省城,聽說合同已經談得差不多了,眼下只欠簽字過戶了。”
歐陽東再尋不出什麼話來安慰他,只能陪著他一聲長一聲短地嘆息。
“老甄呢?他怎麼樣?”
“俱樂部送他去上海了。北京幾個大醫院都說不敢保證他傷好之後還能上場踢球,他家裡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打聽到上海有家專門治這種傷病的骨科醫院,他就去了。”
“有把握嗎?”歐陽東馬上問道。
向冉半晌才說道:“誰知道哩。老甄現在都這樣了,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再不濟也不過瘸上一條腿,總不會把他的腿……”他驀然收住了口,然後歐陽東就聽見他狠狠地啐了一口。
歐陽東默然良久才問道:“你呢,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也和陶然一塊兒去安徽?”
“沒想過。”向冉說道。這一點他倒沒瞞歐陽東,他的確沒想過這事,他也不需要操心這事——甲B聯賽還沒結束,董長江就從武漢給他打來電話,希望他明年能去武漢風雅,還有廣西灕江和青島鳳凰,他們也都想教他過去——他向冉再不是四年前那個拎著骯髒的行李捲四處找球踢的人了,他現在可以為自己細心地挑揀一個俱樂部,而且還是甲A的俱樂部。這不禁讓他有幾分自豪。可這股豪情馬上就被陶然那糟糕的前途給沖淡了,再有幾天時間,莆陽陶然的名字就要消失了……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似乎想把鬱結在胸口的悶氣都給吐出去。太憋悶了,這股子悶氣讓他做什麼事都打不起精神。自打週日晚上回到莆陽,他已經足足三天沒出家門一步,手機關了,電話線拔了,別人找不到他,他也不想找什麼人,除了晚上和早已是陶然少年隊教練的彭山一道喝兩盅悶酒,他什麼都不想做——現在家裡就他一個人,知道他心裡苦悶不想說話的雯雯帶上兒子和保姆去電影院看電影了。“董指導已經給我來電話了,他想讓我明年去武漢風雅,廣西灕江也找到了葉老師,他們想教我過去……”身為一隊之長,向冉
“明年來重慶吧,我已經和俱樂部說好了,只要你在轉會摘牌榜上,展望就一定會引進你。”歐陽東說道。上一場比賽踢罷,他就找到王興泰,再次提起向冉轉會來展望的事,王興泰自然是一口答應他。這兩天他一直在和向冉聯絡,可向冉的手機和家裡的座機一直打不通,他就只好先把這事告訴葉強,讓葉強早點著手操辦。
“不,我不來重慶。”向冉很乾脆地說道。
不來重慶?歐陽東一時沒回過神來,只是握著電話重複了一遍。這是什麼意思?
“重慶展望……沒意思。”
重慶展望沒意思?歐陽東怔怔地沒吭聲,什麼叫“重慶展望沒意思”?他擰著眉頭思索著向冉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慢慢咀嚼著話裡話外的滋味。難道說……
“你聽到什麼了?”他問道。
“我沒聽到什麼,展望俱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