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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重,在長沙醫院裡,醫生就說,也許他……也許不能再踢球了。”他低垂著眼瞼,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至少在明年夏天前是沒可能踢球了。”

歐陽東點點頭,只望了一臉傷感和憂慮的向冉一演,卻什麼也沒有說。衝不上甲A,莆陽陶然就擺脫不了被甩賣的命運,便能新的俱樂部即承接下傷得這樣重的甄智晃,他的足球生涯也基本上到了頭,要是俱樂部發善心,他還能在球隊裡幹領上兩年薪水,要是俱樂部心腸硬點,養好傷他就只能宣佈退役。歐陽東默默地嘆了口氣,他只在心裡盼望著,這傷可千萬別給甄智晃落下什麼殘疾。

良久,歐陽東才問道:“你呢?要是陶然真被……我是說,要是陶然再不能在莆陽了,你打算怎麼辦?”

向冉抿抿嘴,搖了搖頭:“我還沒認真想過這事。沒時間想,也不願意去想。還有一個升甲A的席位,還有兩場比賽要踢,我們現在雖說是第五名,可和第二名也不過就差兩分,雖然最後兩場比賽一點閃失都不能有,可也不是全然就沒有機會。這個時候只能拿命去拼一拼了。”他的嘴角咧了咧,算是一個笑容。他自己對沖A都沒有什麼信心。明天下午對陣天津金獅,獲勝的希望說破天也只有三成,就算取得這三分,最後一場還要在客場和成都寶通火併……聯賽上半段兩支球隊在莆陽就拼出了真火,三張紅牌七張黃牌也算是創下一個聯賽記錄,當時成都人就咬著牙丟下一句狠話,“十月份咱們成都見”,他們會把這當著一眾媒體砸下的話再吞回去?莆陽陶然俱樂部裡就沒有一個人提出去和成都寶通套交情,這時節再去燒香拜佛,只能教自己蹭一鼻子灰落一臉唾沫星子,還白讓旁人看笑話!

這些話歐陽東早就在報紙上讀到了,可惜他並不是太清楚那篇複雜得就象哲學論文一般的文章中提到的所有內容。他腦袋裡裝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現在的甲B裡,除了提前四輪就撈走一個升A名額的深圳藍光,至少還有五支球隊在理論上存在衝A的機會,為此那篇文章還給出了每一支球隊最終成功晉級的諸種比賽情況設計——假如第二名和第三名在最後兩場比賽裡只拿了三分、第四名和第五名又沒能全取六分,而第六名又接連幹掉第二名和第三名取得兩連勝的話,那麼,憑藉著積分優勢、淨勝球優勢或者相互間的勝負關係,排在第六的甘肅白雲就能搭上甲A的末班車。雖然這些情況全部發生的可能性幾乎是零,可足球是圓的,天知道最後會發生什麼呢?

歐陽東使勁地搖搖頭,把這些複雜的勝負關係從自己腦海裡驅趕出去。

半晌他才又問道:“知道誰是買家嗎?”

向冉笑了,他怎麼會知道哩?這事全俱樂部也就兩三個人知道點底細吧,可誰會在這個時節把這樣的事情告訴隊員們哩,那還不全亂套了?“可能是福建的一個菸草公司,也可能是珠海人,說不定就是省城的什麼房地產商。現在有關這事的訊息滿天飛,也弄不清楚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我沒去理會這些事,愛誰誰吧,我反正就是一個踢球的。”他努力在臉上擠出一抹笑紋,“有機會哩就再掙兩年錢,不樂意教我踢哩——要真到那一步我也就不踢了。在莆陽這四年我也積攢了一些錢,老甄還一直鼓搗著教我和他合夥做汽車生意,”

“你不回山西了,就留在莆陽?”

“不回去了,我和雯雯都中意莆陽那地方,一早一晚地在慕春江邊走走看看,那日子挺舒服。再說我兒子也不習慣山西的吃食,他回去指不定連太原話都聽不懂。”說著他就樂起來,“好歹我在莆陽也是號不大不小的人物,甭管怎麼說,至少辦點什麼事也能享受點照顧,做點生意也不愁沒人替我打免費的廣告。”他望著歐陽東,意味深長地笑起來。

歐陽東也仰臉笑起來。他還沒告訴向冉,假如莆陽陶然轉賣去別的地方的話,只要向冉提出轉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