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拍個片子?”
老大夫吹鬍子瞪眼道:“你要想花那冤枉錢你就隨便拍,我不管你們。”
夏北:“……”
老大夫說要給夏北接脫臼的胳膊,說的時候雲淡風輕,等動起手來夏北就只有嚎的份兒了。
“啊——”夏北一聲慘叫。
“別嚷嚷!”老大夫說:“我這還沒開始接呢,就碰碰你還嚷嚷,年紀輕輕的連這點苦都受不得?”
夏北別過頭去不敢看自己的胳膊,淚眼汪汪地望著陸桓,小眼神溼漉漉的跟只小狗一樣,看得陸桓心裡柔軟的都快化了。
夏北笑點低不說,淚點也低,從小嬌生慣養大的,吃不得一點兒苦經不得一點兒疼,被老大夫教訓之後也不敢嚷嚷了,咬著嘴唇一臉壯士視死如歸的表情,等那老大夫“咔”一聲給他接回脫臼的胳膊的那一刻,夏北在眼圈裡打轉的兩顆眼淚嘩啦就掉出來了。
老大夫搖頭嘆息,陸桓心疼的要死,恨不得當即就抱住夏北在懷裡使勁揉揉。
老大夫給他接好胳膊,又讓他去打石膏,囑咐他這幾天胳膊別碰水,脫臼這事兒可大可小,這一次不注意往後說不定會習慣性脫臼,就跟機器零件鬆了一樣。
夏北打好石膏照舊是讓陸桓抱著走的,他那隻腳雖然只是扭了,但是這會兒已經腫得跟饅頭一樣了,完全不能走路。
他看著自己包的跟木乃伊一樣的胳膊,再看看陸桓,頓時淚流滿面。
“師兄……”夏北抽抽搭搭地喊了一聲。
陸桓沒說什麼,抱著他出了醫院招了輛計程車往自己家方向去了。
夏北覺得自己命真苦啊,本來就瘸了一條腿了,現在連另一條也不頂事兒了,自憐自哀了半天才發現車走的方向不對。
“師兄,”夏北莫名其妙道:“去哪兒啊?”
陸桓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說:“回我家,你這樣一個人待在家裡我不放心,總得有人照顧你。”
夏北有些猶豫,說:“我讓海洋回來吧。”
陸桓一臉無語,半天才開口道:“別老是海洋海洋的。”
夏北:“……師兄?”
“沒什麼,”陸桓嘆了口氣,說:“你這兩天先住我這兒,陸海洋畢竟還要上班。”
“……”夏北無語:“那你不是也要上班?”
陸桓笑道:“你師兄我呢自己是自己老闆,上班或者休假還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夏北:“……”
半小時後到了地方,夏北不讓陸桓抱了,陸桓只好揹著他進了電梯,電梯裡還有幾個人,應該是陸桓相熟的鄰居,跟陸桓打了招呼後問他:“這是你弟啊?”
陸桓只是笑眯眯的不答也不否認。
而此時正值營業高峰期的餐廳裡,舉著托盤的陸海洋同志——陸桓的正牌老弟打了個噴嚏。
事到如今夏北也不堅持了,陸桓讓他住自己家他就住吧,然後房門一開,一隻大狗就撲了出來,把夏北嚇得夠嗆。
“回去回去,”陸桓也有點頭大,他揹著夏北又要拿鑰匙開門,原本就騰不出手來,這狗還人來瘋地塌著耳朵往他身上蹭,只能不住喊道:“回去,小哈——”
那狗還是不依不饒的搖尾巴嗚嗚叫著往他身上蹭。
夏北:“……”
折騰了半天,陸桓無奈地騰出一隻手朝那人來瘋的狗比了個開槍的手勢,還帶配音:“bong——”
那狗頓時作中槍狀四腳朝天倒地。
夏北徹底無言以對了。
陸桓又去關門,然後把他背進了自己臥室。
夏北:“……師兄。”
陸桓一臉正直地說:“另一個房間的空調壞了,你先和我睡一個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