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失憶?現在你無言面對你慘死的哥哥了?少拿這種藉口敷衍我!”
她又逼近一步:“倘若你是為了殺他才對他虛與委蛇,我才會原諒你。”
謝白鷺:“……我確實想殺他。”
女修道:“那就做給我看。”
謝白鷺道:“你是我嫂子吧?嫂子,我是築基修為啊,他是金丹巔峰,我想殺他目前也只是在想而已,貿然動手我只會自尋死路。”
女修暴躁地打斷了謝白鷺的話:“都是藉口!當初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他殺了哥哥,哪怕你粉身碎骨,也要為你哥哥報仇!可如今呢?你竟成了他的女人,你怎麼對得起你哥哥!”
謝白鷺:“……”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用著別人的身體,她也沒辦法對原身的親朋說什麼重話,可對方情緒這樣激動,一副她不殺凌凇就要跟她同歸於盡的架勢,她也很難辦啊。
女修見謝白鷺不說話,還當她是心中生出愧疚,便緩了緩語氣道:“危玲,你與阿峰相依為命,是他拉扯你長大,我想你也想為他報仇,是不是?”
謝白鷺還是不說話。
女修繼續道:“我願意相信你沒有忘記你哥哥的死,你如今都只是在等待機會是不是?”
謝白鷺道:“……是。”
女修的神情明顯好了許多,她柔聲道:“我聽傳言說,那個瘋子很在乎你,是真的嗎?”
謝白鷺:“算是吧。”
女修沒在意謝白鷺的勉強語氣,低聲道:“危玲,你千萬不要忘記你哥哥的仇,他死得那樣慘,你不能被那瘋子迷惑,忘記這樣的血海深仇。”
謝白鷺現在只想趕緊敷衍完對方離開,便也應道:“我都明白的。”
她“奪舍”的事當然不能說,傳開了對她沒好處,當時跟凌凇說也只是為了保命,好在他口風還算嚴,沒有跟別人說過。裝失憶行不通,人家根本不信不聽,她又不願意在城裡跟對方打起來,只好這樣敷衍。
等她回到凌凇身邊,想必原身嫂子就不敢來纏她了。看得出來原身嫂子對凌凇仇恨很深,但她依然不敢當面去挑釁凌凇。
這麼想來,直接找上凌凇的原身雖然確實太魯莽了,但也確實擁有令人敬佩
的勇氣。()
女修走上前來,在謝白鷺一瞬間緊張起來時,塞給她一個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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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叮囑道:“與我保持通訊。”
說完她也不耽擱,徑直離開。
謝白鷺看了看這個平平無奇的木盒子,這是抽取式的盒子,木板開啟,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她懷疑這是類似對講機的東西,原身嫂子那裡也有一個,但不能實時通訊,具體用法不知道,但原身怕是知道的,所以原身嫂子才會什麼都不說就走了。
謝白鷺反正也沒想用,不再深究,將盒子放進儲物袋裡便往回走。
原身和原身家人確實挺慘的,死了一個來報仇又送一個,但這裡是修真界,有本事就殺了凌凇,沒本事就好好蟄伏等待好機會。就像她,抓住每一個殺死凌凇的機會,雖然總是失敗,但這並不影響她的鬥志。
謝白鷺並不覺得自己對不起原身,不是很想接手原身的親朋關係,但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她先把原身嫂子敷衍過去,拖延到凌凇死或者她死的那天就行了。
謝白鷺回到客棧時,客棧很安靜,跟上回在暨城的情況完全不同,畢竟這裡沒有得知凌凇來就上門問好的凌家人。
接下來一整天,謝白鷺都沒有見過凌凇,倒是眼看著外頭越來越熱鬧。
她找來夥計一問,才知道今夜是這南至特有的節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