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嚴彭祖勸道。
“他敢,他……”,嚴延年氣苦。
“他有什麼不敢的?你都做了那般不要臉的事,趙傢什麼不敢做,什麼做不出來?”,嚴母大怒,騰地站起身來道:“你當我是瞎子?趙家手中握著你的把柄呢,你留在趙家的那個小子,長得越來越像你了。官員通姦,當施以宮刑,你要丟嚴家列祖列宗的臉嗎?”
嚴延年垂下了頭,頭髮散亂,幾根白髮顯眼地凸顯了出來,嚴母的眼睛一熱,道:“大郎,收心吧,回了東海郡,在郡裡謀個職位,好好過日子。兩個小娘子嫁出去,再給湯哥娶個媳婦,你也重新成個家。”
嚴湯站在門外,咬著唇,等到室內安靜下來,鼓足勇氣進了屋內,對著長輩們施了一禮,道:“湯哥不才,願意頂替父親去西域。”
“這怎麼行,你還這麼小,連骨頭都還沒有張開呢。”,嚴母捨不得這個孫子。
“明日我再去求求於夫人……”,嚴母決定再次舍下臉去。
“母親……”,嚴彭祖喊道:“還是我去吧,我去求馮大人好了。”
“祖母,父親,叔叔,我可以去的,林家的大郎和我差不多大,他都做了三百石的官吏了,我這次去西域,說不定也能立功一件呢,讓那小子瞧瞧。”
“你們誰都不能去。”,嚴母張開雙臂,像只老母雞一般,將嚴湯緊緊護在懷裡,道:“湯哥,你好好讀書,總有一天能夠揚眉吐氣。家裡有你三個叔叔,你別怕。”
嚴延年的風寒好了之後,嚴母便帶著大郎一家往東海郡趕了,準備回東海郡過正旦。
出了長安城東門,嚴延年回望著高高的城牆,留下了兩行渾濁的淚,難道仕途就要到此為止了嗎?
與嚴家相反,趙家卻是一片歡聲笑語,嬌娥覺得將嚴延年趕出長安城,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再也不用擔心什麼時候,嚴延年便會伸出魔爪來,摧毀她重生以來小心翼翼維護著的一切。
嚴家出長安城,趙家專門擺了家宴,還請了樂妓和舞姬表演,林暉笑的見牙不見眼,王氏和玉瑤也難得來了一次。
林天瞧著嬌娥輕鬆自在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表妹這個時候是最美的,今後定要想著法子讓嬌娥都這般輕鬆自在。
趙興也帶來了古力,看著嬌娥和林天甜蜜的互相凝視,古力覺得自己和趙興之間少了些什麼,少了些她原本不看重、忽略掉了的東西。
廣哥纏著林氏,要吃烤豬排,卻又挑食,只吃廋的,睜著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扭著林氏道:“阿母,您最知道廣哥的心了。”
實在拗不過小兒子撒嬌,林氏夾過那排骨,輕輕將那一點點的肥肉咬去,還沒有嚥下去,突然便覺得噁心。
“廣哥,乖乖吃了啊。”,林氏忍著噁心,將排骨夾到廣哥碗裡。
趙義和林暉推杯換盞,說的熱鬧,突然扭頭看到小兒子折騰林氏,一瞪眼睛,道:“老實些。”
又陪著笑,給林氏夾了一筷子魚肉,道:“吃這個吧,不錯。”
林氏再也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趙義緊張的將林氏抱住,急急問:“怎麼了?可是那裡不舒服?”
音樂停了下來,舞姬們也不再扭動。席上一片寂靜,林氏皺著眉頭,道:“不知道怎麼的,這幾日胸口悶,今兒聞不得肉味。”
王氏愣了片刻,道:“小姑莫不是有孕了?”
“有孕?”,眾人詫異的不得了。
林氏紅著臉,道:“廣哥都這麼大了,應是不會再有了罷。”
洛嬤嬤過來把了把脈,道:“這喜脈最是好確認,你這是有了,還是請個郎中再來瞧瞧。”
林暉又驚又喜,張著嘴愣在那裡。
趙義將林氏抱起,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