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王上？&rdo;見慕寒夜半天不說話,守官試探叫了句。

&ldo;罷了，下去吧。&rdo;慕寒夜道,&ldo;他既然一心求死，你想攔也攔不住，算不得失職。&rdo;

&ldo;多謝王上。&rdo;守官鬆了口氣，心裡也有些慶幸。

王上自從和國師成親之後，脾氣好了很多吶……

寢宮之內，黃大仙正靠在床頭看書，整個人都心不在焉。

&ldo;阿黃！&rdo;慕寒夜突然大吼了一聲。

黃大仙驚了一跳，手裡的書掉到地上，臉色刷白看他，&ldo;怎麼了？&rdo;

慕寒夜沾沾自喜道，&ldo;我就想嚇嚇你。&rdo;

黃大仙：……

慕寒夜解釋道，&ldo;小時候母后經常這樣和我玩。&rdo;

黃大仙無力閉上眼睛，覺得自己在毒發之前，估摸著就要被他活活氣死。

&ldo;阿黃。&rdo;慕寒夜狗皮膏藥一樣抱住他，然後疑惑，&ldo;怎麼一身都是冷汗？&rdo;

&ldo;你說呢？&rdo;黃大仙咬牙切齒。

慕寒夜想了想，然後篤定道，&ldo;一定是欲求不滿。&rdo;

黃大仙忍無可忍，拎起靠墊將他捶了一頓。

慕寒夜頂著雞窩頭感慨，&ldo;阿黃果是生龍活虎。&rdo;

黃大仙憤然面對牆，早知道會這樣，自己剛才就該早些睡覺啊，吃多了才會等他回來。

原本困得要死要活，現在好了，完全被嚇清醒。

慕寒夜喜滋滋從身後抱住他。

&ldo;去睡地板！&rdo;黃大仙怒。

&ldo;不。&rdo;慕寒夜拼命往裡靠，黃大仙呼吸困難，覺得自己快在他與牆壁之間被壓成了一張餅。

&ldo;若是不想睡，我有話想跟你說。&rdo;慕寒夜在他耳邊道。

天可憐見，他剛才還是很想睡的。黃大仙有氣無力看他，&ldo;什麼事？&rdo;

&ldo;我去過監牢，刺殺你的人已經咬舌自盡了。&rdo;慕寒夜將他的身子轉過來，&ldo;你對他了解多少？&rdo;

沒料到他會說如此正常的話題。黃大仙愣了一下，才道，&ldo;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見過四五次面，都是他在與周珏談事，印象中應該沒什麼官職，就是個殺手。&rdo;

&ldo;像這樣的人，在周珏身邊有多少？&rdo;慕寒夜又問。

黃大仙搖頭，&ldo;周珏對我並不重用，我也很少能見他。&rdo;

慕寒夜點點頭，又將今日太后所言向他說了一遍。

&ldo;秘密？&rdo;黃大仙吃驚。

&ldo;只是母后的猜測。&rdo;慕寒夜道，&ldo;不過卻也有幾分道理。否則周珏窮成那樣，如何會捨得在你身上再浪費一人。&rdo;

&ldo;我真的不知道什麼秘密。&rdo;黃大仙不解，&ldo;我從小就待在一事身邊，連父親都很少見，更別提是周珏。&rdo;

&ldo;沒關係，不勉強。&rdo;慕寒夜吻吻他的額頭，&ldo;能想起來就想，想不起來就算了。總歸無論如何，姓周的都難逃一死，真有秘密也無所謂。&rdo;

&ldo;嗯。&rdo;黃大仙點點頭，心裡卻難免還是會去想，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慕寒夜停下在他背上輕拍的手，將人緊緊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