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道:“嗯,先到處找找吧,只是這房間的東西不多,地蕁花也不知在不在這。”
楚君亦和苗芷晴應了聲,也不再踟躕,便動手從櫃子一一翻過,找尋有用的東西。
秦阮昕卻站在這屋子之中有些挪不開步,也不知是怎的,她一走進這裡,便總覺得有種什麼東西在牽扯著她,讓她莫名地生出一股熟悉感。
也莫明地,開始覺得有些傷感。
她閉起雙眼,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睜開眼睛轉過身去,準備從箱子裡頭開始尋起。
只是這一回身,她的目光卻迅速地被眼前的一樣東西所吸引住,再也挪不開絲毫。
這是一幅畫,一幅絕世傾城的畫,不說這畫風畫技,只單單說這畫裡的人兒,便是有著這般的傾世紅顏。
這畫中的女子,相貌跟雲姒兒很是相像,春煙輕染的眉角,眼波流轉的明眸,朱櫻一點的絳唇。手中捻著一把書香扇,玉手雲舒,足尖輕提,在輕輕舞著一個動作。
秦阮昕很是措手不及地便想起了那幅畫來,那幅在玳皇宮裡八角亭內,被細細的白絲線一拉,便展現在自己眼前的一幅畫。
那幅畫,曾經被自己提了一句“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的詩,
也曾因為這幅畫,她開始知道自己是多麼地羨慕雲姒兒能得到玳爍一世良人的愛慕。
只是,卻也是因為這幅畫,這首詩,她被他的懷疑不信傷的遍體鱗傷。
這一生一世一良人的美好,終究只是在畫中而已,雲姒兒和玳爍不會再擁有,雲恆和莫凌嫣,也更不會擁有了。
雲姒兒和莫凌嫣,這兩個絕世傾城卻玉山傾倒的女子,她們有著同樣的美麗,卻也有著同樣的淒涼。
她們都曾擁有過這世上風采不二,堪比日月的男子,卻到最後,只成為畫中一個孤零零的身影。
這怎麼不讓人一想起來,便覺得無比傷感。
秦阮昕顰了顰眉,哀嘆便輕輕地壓在心底。
她不會承認,這個時候,她居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了玳爍來,想起自己和玳爍這半年多來發生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那些苦痛的傷害,那些相信與不相信。
她很想知道,她能不能等到他,能不能再擁有六月飛雪良人諾。
只是秦阮昕不知道,即便她只是在心中暗暗地嘆著氣,可是她的傷感卻悄悄爬上了她的眉梢,被楚君亦盡收眼底。
他走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這幅畫,輕輕喚了秦阮昕一聲,道:“阮兒,雲恆對莫凌嫣的感情當真是無人能比,只是,逝者遠矣,有些事情,你也不必太在意了。我也只希望,他也會真的是能賦予你這樣感情的人。”
秦阮昕點了點頭,卻也不知說什麼好,只是又朝那幅畫走近了一步,看著它輕輕道:“那雲恆書房裡有那麼多幅畫,卻也只有畫著她的這幅,才能掛著這個房間中,被他如此珍藏著。”
一旁的苗芷晴聽著,也走了過來,看著這幅畫,說道:“這雲恆對於莫凌嫣的感情,即便是我這個才入了翊雲宮沒多久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還當著房中有什麼樣不為人知的秘密,原來左不過都是他心上人的東西。姍兒也曾說過,雲恆便總是待在這房間裡頭,看著莫凌嫣的這幅畫。你看那畫架的磨損,也不知取下掛上了多少回。”
苗芷晴微微嘆了一口氣,語氣中也盡是惋惜之意,只是沒想到,她的這番話卻讓旁邊兩個人眉頭都緊緊擰起來。
秦阮昕已經徑直呢喃道:“這畫就這麼掛在這,沒有一絲皺起的痕跡,為何雲恆卻要將它取下來再看呢?”
莫非,這畫後面有蹊蹺?
秦阮昕心中的疑惑才剛剛說出口,楚君亦卻已經在行動上先行了她一步。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