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時牽她一下都要緊張的樣?子了,說話就?變得?隨意起來。
蔣思淮被他逗樂,抱著他脖子反問道:“我不重嗎?”
“不重。”梁槐景對她說好話,“我估計你?重的三斤,是衣服和鞋的重量。”
蔣思淮聽得?咯咯直笑,說他是講假話:“我秤的時候只穿著一件羊毛衫,鞋子是廚師鞋,再怎麼也沒有三斤。”
“那就?是中?午吃的飯還沒消化。”梁槐景面不改色的接她的話,還是仰著頭看她。
蔣思淮低頭看著他哈哈大?笑:“師兄,你?怎麼也學會睜眼說瞎話了。”
路燈光落在梁槐景的眼睛上,像是繁星飛入,他笑得?眉眼舒展,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蔣思淮心裡一動,脫口就?問了一句:“師兄,我能親親你?嗎?”
梁槐景猛然想起她曾經跟他說過的,實習時第一天到?內分泌,見到?他就?覺得?好看,就?算工作很討厭,起碼能看看他的臉。
一時就?忍不住笑起來,點點頭。
蔣思淮有點緊張,覺得?自己全?身的細胞都在這一刻沸騰起來,緊張得?瞬間開始冒汗。
她屏住呼吸,低頭去飛快的貼了一下樑槐景的嘴唇,只覺得?涼涼軟軟的,但卻不敢多停留,馬上就?要抬頭離開。
可是梁槐景已經不讓她走了。
蔣思淮被他放了下來,密密實實的裹在懷裡,整個身體像是被悶在不透風的罐子裡,熱氣燻得?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拼命呼吸。
一開始是誰都不熟練,鼻子碰鼻子,牙齒磕牙齒,梁槐景還倒黴的被慌亂的蔣思淮咬了一口嘴唇,一陣輕微的刺痛讓他的呼吸瞬間轉深。
小?狗豆豆站在寒風裡,仰著頭看著兩?個抱成一團的大?人,葡萄似的眼睛裡充滿了疑惑。
這是在做什麼啊?它好奇又著急,圍著倆人直打轉,牽引繩縮短到?不能再轉了,就?掉頭繼續轉,間或還抬爪子扒拉一下蔣思淮的褲腿,嚶嚶幾聲。
可惜大?人們誰都沒注意到?它的動靜,或者說注意到?了,但是置之不理。
蔣思淮攥著梁槐景的衣服,靠著他不停大?喘氣,半天才緩過來。
然後驚訝的問他:“師兄你?嘴巴怎麼破了?”
梁槐景摟著她的腰,聞言下意識用舌頭舔了一下傷口,然後反問她:“是啊,怎麼破了呢?”
語氣充滿了揶揄,蔣思淮尷尬得?臉都滾燙,嘟囔著辯解:“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這不是不熟練麼……”
咱們大?哥不要笑二哥行不行!
梁槐景低頭看她,見她杏眸水潤,亮晶晶的蒙著一層水光,忍不住心裡一動:“阿稚……”
他低聲叫她名字,垂下脖頸,下一秒又要繼續親下來。
蔣思淮連忙伸手擋住他的臉,“不、不來了……你?嘴巴都破啦,快回去上藥,不然明天上班會被笑話的。”
梁槐景失笑不已,點頭應了聲好。
最?後抱了她一下,才鬆手看著她牽著狗小?跑著進單元樓,燈光映照在她臉上,像是落了一團羞澀的紅。
他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如此奇妙。
第一次和蔣思淮見面時,他對她的印象就?是一個沉默得?有些?憂鬱的小?師妹,怎麼都沒有想到?,在幾年後,他們會重逢,還發展出?一段故事。
她讓他覺得?在這個寒冷的冬夜裡抓住了一捧溫暖,像火光一樣?吸引著他的所有目光,繼而心生貪戀和前所未有的佔有慾。
嘴角的傷口有點疼,但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做任何處理。
有點捨不得?的心情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