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小時?,上一天?休兩天?,聽?起來真爽啊,可?真的上了就發現,值班那一天?真的二?十四小時?沒得睡,白天?要工作,前半夜也要工作,後?半夜能熄燈了,基本是一個小時?爬起來一次,申請急診床旁的電話一過來,她就要推著機子滿樓上上下?下?,電梯裡只有她一個人,靜悄悄得讓人害怕。
那樣的班,一天?下?來休息兩天?根本恢復不了元氣,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差,那時?候才?知道?,值一次班老十歲原來不是誇張之言。
於是她現在格外體諒梁槐景,比起什麼高階自助餐,什麼城市夜景,都沒有他能好好休息來得重要。
梁槐景迎上她關切的目光,很容易就看明白她的想法,忍不住笑起來。
“不要緊,我都習慣了。”他抬手壓了壓頭髮,“睡了一個下?午,已經不累了。”
“真的嗎?”蔣思淮將信將疑,湊近過去打量他的臉色。
梁槐景趁機扣住她的腰,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嘴角,意?有所指的道?:“要是不信,我們來試試?”
“要是那樣的話,確實來不及去吃自助,只能在家吃……宵夜了。”
蔣思淮聽?懂了,臉孔立刻飛紅,乜著他嘖了聲,滿臉嬌嗔。
“……這是誰家的流氓?”
“你?家的。”梁槐景嘴快的應道?,說完就吃了她一個拳頭。
他笑著躲開,去衛生間洗漱,蔣思淮則是去換了一身衣服,換上了牛仔褲和綠色小香風外套,搭配一雙俏皮的瑪麗珍鞋,看上去輕鬆又自在。
梁槐景也換了身休閒裝,伸手拉住她,她腰一擰就轉了一圈,他看得眼睛一彎:“好看。”
家人手牽手的走到門口,還回頭跟豆豆道?別:“豆豆你?好好看家喲。”
豆豆趴在沙發上,拉著臉,抬爪把腦袋捂起來。
蔣思淮笑嘻嘻的說:“這就是豆豆不想跟你?說話,給你?一個眼神自己體會嗎?”
梁槐景哭笑不得,拍拍她後?腦勺:“走了,你?別惹它,故意?招人恨是吧。”
她哈哈大笑著走出去,試圖邁王八步,沒成功,把自己都逗樂了。
滿臉都是彷彿未被打磨過的快樂,陽光一樣籠罩在她身上,梁槐景望著她,覺得滿目所見皆是暖意?。
他忽然想起曾經有一次去參觀過的葵園,當時?的季節恰好是向日葵生長?得最好的時?節,熱烈的陽光下?,一朵朵葵花舒展開了枝葉和花瓣,在微風中?輕輕舞動,畫面充滿了生機勃勃的美好。
自助餐廳在電視塔頂層,在一百多米的高空,不管坐在哪個位置,只要是窗邊,就可?以看到整座城市最繁華絢爛的夜景。
腳下?的霓虹閃爍耀眼,綿延著鋪散開去,像一件閃閃發光的外衣,穿在城市的身上。
多麼繁華熱鬧,這就是不夜城。
蔣思淮坐在窗邊往外看,哇哇亂叫,“我都沒怎麼上來過這一層。”
不,準確的說,是沒來過幾次電視塔。
這是一個外地遊客來了必打卡,本地人根本不想花錢上來的地標景點。
梁槐景讓她坐著,自己去取餐,畢竟是高階餐廳的自助餐,價位擺在那裡,出品都很有水準,況且蔣思淮看一眼,都是她喜歡吃的。
而且竟然有三文魚,生的,蔣思淮忍不住驚訝:“不是擔心會有寄生蟲麼,你?怎麼拿這個?”
“有溯原始碼,我掃了一下?,是真的三文魚。”梁槐景應道?,“姑且信吧,偶爾吃點沒關係,你?喜歡。”
說到這裡頓了頓,看她一下?才?繼續:“大不了去買點打蟲藥吃吃。”
蔣思淮:“……”
說不上是不知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