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會成為真正的文武兼備的女俠,飛簷走壁,快意恩仇……哈哈,想想就過癮哪!
啊!不對,現在可不是發夢的時候!女捕頭固然威風,可是風險更大啊!尤其是我這種未經江湖的溫室花朵,哪裡鬥得過那些喪心病狂的亡命之徒啊?唉,還要夜夜算計日日防備,抓賊事小,小命事大呀……
天哪!
“唉……”冰涼的手指輕揉了一下太陽穴,大腦頓時冷靜下來——我不是那個辛兒,我不是那個辛兒啊……我能做好嗎?我好象,感到了一點兒畏懼,一點兒無助,還有一點兒……呵,哭笑不得吧……
看到梧桐葉顫巍巍地輕搖輕擺,鬢邊的髮絲一揚——起風了,我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因這初入暑的天氣,這幾日下床都只披著師父大人的紫色大氅,貼身還是穿著那件輕薄的紗衣,而且這衣服據說還大有來頭,面料好像是由什麼名貴藥草的纖維紡出的絲織成的,有特殊的療傷功效,天下難得一件,所以更是沒的替換。不過除了輕薄之外,我倒是沒覺得它還有什麼特別之處。所幸我的活動量不大,總共也沒出過幾滴汗,雖說是一連十五天沒換衣服沒洗澡,我也還勉強忍受得下去。只是我暗自為師父的大氅不值——就是披風啦,不過它在我看來可是一件寶貝啊,雖然看上去樸實無華,可細瞧那領口和下襬的精緻刺繡,那繾綣環繞的枝枝蔓蔓可是美到了極致,一針一線又是百分百的純手工,估計不是出自哪個有名的繡坊,就是來自皇宮大內。唉,誰讓我天生就對這些美美的小東西愛不釋手呢,現在它又不幸被我這藥味纏身的病人裹著,害得我連走路的時候都小心翼翼地提著下襬,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勾著繡花的線,或是濺上泥土啊水漬什麼的;就連現在,我都怕墊著披風坐下會坐出褶子來,索性捲起它直接坐在冰涼的石頭上。許是坐得久了,一片寒意不知不覺透了上來。
“唉,自作自受……”
於是百無聊賴的我放棄了數星星的計劃,決定起身回房了。哪知道才剛站起身,右腿就毫無預警地抽搐了一下,我“啊”地叫出了聲,人已經站不穩了,伴隨著站起的勁兒,還未收勢的身子就要直挺挺地側身倒去……
眼前的景物依舊靜止不動,我卻感到自己肩上一緊,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穩穩當當安安全全地站在了臺階上。
愣了有一秒鐘,大腦“嗡”的一響——啊,天,天哪……有人!!難道……第二個,出現了麼……
迫不及待地轉頭,目光對上一個偉岸男子——他就站在我下方的臺階上,可是身高卻還是要高出我大半個頭,而且他背對著月光,我竟一時沒法看清楚他的臉。可是,當視線不經意間對上那雙燦若繁星的眼睛時,心頭竟不由自主地一緊——眼睛,那,那雙眼睛……
“你,是誰……”鼻子一酸,眼前馬上條件反射般地朦朧起來。
“你是丁非心?”他從容地收回接住我的手臂,依舊背對著月光退下一步,兩手抱拳拱起,“在下李斐。”
“呃……三師兄?啊,非心見過三師兄……”我四肢僵硬地屈膝行禮,趁機低頭緊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就看到他伸手扶了我起來。
“沒想到,師父竟然真的藏了一個小師妹……”
我微微抿起嘴角,顫抖著站起來,很自然地側開身,料定他也會隨我而調整站立的位置,頓時,清冷的月光機不可失地傾瀉在他的素色長衫上,瑩瑩皚皚,纖塵不染。
而我抬起頭,一眼望見他的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眼光竟然再也挪不開,失神地順著他的眉,他的眼,怔忪地望向他的唇邊,那瞬間掠過的淡淡笑意……
“……非心?”
我……我剛才……
“……哦,三師兄,師父說你明日午後才會回來,怎麼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