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場地離得比較遠,上午要是上課的話下午時間肯定來不及。
敲門時蘇軟聽到老侯辦公室裡有一道熟悉的聲音。
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老侯就喊了聲,「進。」
蘇軟硬著頭皮推開門,果然是他。
陸河視線盯著那個畏手畏腳不敢看他的女人,眯了眯眼。
老侯沒察覺兩人的異樣,笑呵呵的問蘇軟,「蘇同學找老師有事?」
蘇軟趕緊點頭,不去看陸河的眼神,「我想明天請一天假可以嗎?」
陸河眉頭猛地一皺,又要請假。
老侯脾氣格外好,語氣很是和藹,「請假當然可以,是有什麼事情嗎?」
蘇軟怯懦道:「家裡的事情,不太好說。」
她總不能說別人要去參加比賽,而她要去觀看吧。
就算侯老師讓她去了,她也會有種愧對他的感覺,畢竟以侯老師現在這樣視時間為生命的樣子,蘇軟還真的不太好意思說自己要去觀看比賽的事情。
好在老侯也沒為難她,點了頭,準了她的假。
蘇軟道了謝準備離開,關上門的一瞬間,隔絕開那道逼迫的她格外緊張的視線,鬆了一口氣。
結果放鬆沒一會,還沒走出幾步,猛地被人從身後拉住,旁邊是樓梯,蘇軟直接被陸河拉到了樓梯下面。
狹窄的環境中,鼻息間滿是他身上的味道。
很好聞得味道,清淡的古龍香水味,蘇軟仔細嗅了嗅,覺得他應該就是噴了香水。
但又不太像,味道太淡,淡到不靠近他,幾乎聞不到。
不滿意與她的發呆,陸河捏了捏她的耳垂,聲音透著濃濃的不悅,「你請假要去哪裡?」
蘇軟回過神,扭了扭腦袋,想將耳垂從他手裡解救出來。
但她頭扭到哪裡,他的手就跟到哪裡。
蘇軟聲音軟糯,「沒去哪,就在家裡。」
看她眼神閃躲,陸河哦了一聲,聲音微微拉了尾音,「是嗎?」
蘇軟心虛,「嗯。」
陸河低笑,「你撒謊的時候都會摳手指嗎?」
啊?
蘇軟立馬將手背到後面,末了才發現自己似乎上了他的當。
看到他眼裡的笑意,蘇軟鼓了鼓嘴巴很是不滿。
「好吧,我舅舅開了個武館,明天有個比賽,我答應了別人要去看比賽的。」
陸河蹙眉,「這就是你上次手臂受傷的原因?」
蘇軟啞然,「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陸河格外冷艷的瞟她一眼,「猜的。」
蘇軟不信,但也沒繼續追問。
「受傷很正常,參加武術比賽哪有不受傷的,況且我那實在算不上傷,就是青了一小塊而已。」
樓梯裡燈光昏暗,蘇軟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能看到他在盯著她看,瞳孔亮著光。
「你也參加了?」
蘇軟點頭,解釋道:「館裡人太少,能參加比賽的又幾乎沒有,我必須上。」
陸河有些沉鬱,「明天的比賽有你嗎?」
「沒有,明天是單人賽,是我舅舅朋友的兒子參加,過段時間的雙人賽有我。」
陸河嗯了一聲,拉著她從樓梯下出來,拍了拍她身上蹭上的灰塵,邁步往前走。
兩人的家並不同路,校門口就要分開,一個往北,一個往南。
但陸河似乎並未打算離開,而是跟著她一起往她的方向走。
蘇軟疑惑看他,「你走反了。」
陸河沒看她,繼續往前走,一雙大長腿,蘇軟追的有些辛苦。
聽到她小短腿噔噔跟著跑的聲音,陸河放慢了步伐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