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到陸河房門口,耳朵剛貼上,客廳的門被開啟,陸河拎著早餐走進來。
看到她怪異的姿勢,邊擺放早餐邊問她,「你在幹什麼?」
呃,蘇軟有些尷尬的打著哈哈,「沒什麼,就看看你有沒有醒。」
陸河也沒多問,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牙刷幫你準備好了,毛巾在第二個架子上。」
蘇軟掃視了一圈他買回來的早餐,乖乖的哦了一聲,去洗漱。
看到他幫她準備的洗漱用品,蘇軟眉眼柔成水,毛巾是鵝黃色的,上面印著小小的蠟筆小新。
牙刷是兒童的,牙刷柄是蠟筆小新,放在一個粉色的杯子裡。
估計是買不到成人帶蠟筆小新的牙刷,所以才買了兒童的。
他很細心。
蘇軟心裡粉紅泡泡快要溢位來。
等她洗漱完出來,陸河正坐在沙發上等她。
茶几上放著一杯牛奶,蘇軟坐下,捧起牛奶小口喝。
陸河眼神劃過她嘴角的一圈奶漬,端起手邊的豆漿喝了一口。
蘇軟捏了個豆沙包,捧在手裡吃,小松鼠一般。
瞄了一眼客廳,蘇軟有些好奇,「你爸媽不在家?」
陸河原本溫和了一些的眉眼瞬間冷下來,聲音清清冷冷,「我媽已經去世幾年了。」
蘇軟瞬間閉嘴,不敢再問下去。
看出她的膽怯,陸河眉宇間的冷意消融,放下手中的東西,抽出茶几上的紙巾細緻的擦了擦手。
「我媽在我十二歲那年死的,服安眠藥。」
他似乎已經不在難過,情緒未曾有起伏。
「她死的那天我在外公家,她特地送我去的,應該是不想讓我看到她最不堪的一面。」
陸河抬眼,蘇軟被他眼裡的寒涼驚了一下,「她死之後我就從家裡搬了出來,那個如牢籠一樣的地方困住了她,她希望我能離開那個地方。」
他說的風輕雲淡,但蘇軟幾乎能猜的出來他藏在心裡的兵荒馬亂。
比如,他的父親。
比如,那個困住他們母子的如牢籠一般的地方。
比如,他這些年搬出來以後,是如何生活的。
心臟突然因這個叫陸河的男孩子抽疼,蘇軟魔怔一般猛地抱住他。
她不會安慰人,生來嘴笨,從小就不太討人喜歡。
以前的鄰居大嬸曾經說她,小軟幸虧長的好看,不然嘴笨成這樣,以後進入社會不討人喜歡。
確實,不然她也不會那麼些年只有安然一個朋友了。
陸河被她抱著,鼻尖嗅到的是她髮絲的味道。
蘇軟聽到他悶悶的笑,「你昨天是不是沒洗頭。」
沒洗頭。
沒洗頭!
蘇軟猛地從他懷裡跳起來,臉紅脖子粗的伸手指他,「不抱就不抱,找什麼藉口!」
昨天都那麼晚了,她怎麼洗頭!
陸河悶悶的笑,也不解釋。
到了班裡,宋思喬看著鼓著嘴巴的蘇軟,看了看她披散著的香噴噴的頭髮,「大早上的你洗頭?」
蘇軟齜牙,「不行嗎!」
宋思喬莫名其妙的看她,「我就問問,你幹嘛?」
哼,蘇軟扭過去不理她。
陸河在後面轉著筆勾唇笑。
俞遠青湊過去,捂著胸口一臉心塞的表情,「兄弟,昨天你跟小仙女,有沒有,有沒有……」
陸河望著他那一臉做作的表情,難掩嫌棄,「滾!」
俞遠青被嫌棄,掏出小本本再次記了陸河一筆。
這邊八卦完,那邊蘇軟也被宋思喬纏著不停打聽。
「你和陸河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