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清洗乾淨手上的麵粉,眼窩深邃迷人,「伯母,她不需要什麼都會,可以任性,可以耍賴,只要是她,什麼都可以。」
蘇母眼裡滿是溫柔,「她不會做飯,就像你看到的,甚至連這簡單的包餃子都不會,她還有很多不足是你沒見到的。」
陸河抿唇,忽然一笑,「無妨,剛好伯母說的這些,我都會。」
開水已經沸騰,咕嘟咕嘟的冒著泡,蘇軟站在客廳的冰箱前聲音很大的喊陸河,「你要和可樂還是雪碧?」
陸河頷首示意,然後轉身出了廚房,低著嗓音回蘇軟的話,「你要喝什麼?」
蘇母含著笑意將餃子下進鍋裡,外面蘇軟吵著要將雪碧和可樂混在一起,陸河按著她的腦袋不許。
家裡,好久沒有這種熱鬧的感覺了。
雖然說好了誰包的餃子誰吃,但最終,蘇軟包的餃子全落進了陸河的肚子裡。
蘇母笑著搖搖頭,陸河這三兩句就被她女兒蠱惑的性子,將來還不被她女兒吃的死死的。
不得不說,蘇母想多了,那是她沒見到自己女兒被陸河吃的死死的樣子。
比如蘇軟被逼著喝牛奶的樣子。
看著兩個孩子,蘇母想到了當年的自己和丈夫。
她和蘇軟父親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後來上初中時蘇軟父親被家裡人逼著去了城裡上學。
而她家裡窮,沒辦法跟著一起去城裡,幾年沒見,後來上了高中兩人又相遇。
兩個許久不見的童年舊友,一見面鬥有些猝不及防。
她梗著脖子不跟蘇軟父親說話,誰讓他一轉學就幾年,也沒說回去看她一眼。
後來兩人和好,青梅竹馬的感情哪那麼容易說散就散,但也沒那麼容易說透。
兩人之間誰都沒先走出那一步,一直到高中畢業,她高考落榜,哭的稀里嘩啦的,他來找她,冒著大雨在她家窗戶下面對著她的房間喊著那些喜歡她的話語。
蘇母笑了笑,她記得那時候他是被她父親拿著棍打出去的。
想想那時候真好,年輕啊。
吃完餃子,陸河又在客廳陪著蘇軟看了部電影,看完電影,時間也不早了,估摸著沒理由再待下去了,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外套,「我該走了。」
蘇軟有些捨不得,跟著他到了門口,「我去送你。」
嗤,陸河笑著按住她的小腦袋,「行了,就送到門口吧,不然一會還要給你送回來。」
抱了抱他的腰,蘇軟聲音悶悶的,「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揉了揉她的腦袋,陸河嗯了一聲,「進去吧。」
回到公寓,隔的很遠陸河就看到門口站了人。
眉頭皺了皺,走過去也沒急著開門,「有事?」
陸軍林很不悅,「這就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度?」
陸河抬眼看他,冷笑一聲,「別,父親這詞,您配不上,我也高攀不起,陸市長有事就說,沒事就可以離開了。」
陸軍林還想說些什麼,手機響了,看了眼螢幕,似乎有些猶豫接還是不接。
陸河嗤笑一聲,手裡把玩著鑰匙。
最終他還是接過,那邊是很急促的聲音,「軍林,你在哪,小寶生病了,你快回來。」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陸河能夠聽到那邊的嘈雜的聲音。
垂下眉眼遮住裡面各種情緒。
陸軍林掛了電話,嘆了口氣,「鬧了這麼些年,你還沒鬧夠嗎?」
他說,「陸河,小寶他其實挺喜歡你的。」
不知道哪句話戳中了陸河,他突然猛抬起頭,幾乎是咆哮著出聲,「可我不喜歡他!一個我母親剛死就出生的野種,您是怎麼有勇氣在我面前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