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恆神情嚴肅起來,面對著明輝和趙墨言,「我首先要告訴你們的是,確實是髓母細胞瘤沒錯。」
明輝眼神黯淡一下,但很快又抬起來繼續盯著方思恆。
方思恆被他看的莫名有些緊張,「咳嗽一聲,「這個瘤子的生長速度非常之快,你妹妹拖的時間已經夠久了,絕對不能再拖了,最遲這個月,我建議進行手術。」
明輝下意識的看向趙墨言,趙墨言抿著唇,她知道明輝已經慌了神,她現在是主心骨,她不能亂。
趙墨言問,「手術成功率是多少?」
方思恆合上筆蓋,道:「百分之五十,我可以請我的老師前來主刀,成功率是百分之七十,但其實手術的問題並不是最大的,最大的問題在於這個病的復發率很高,即使手術也未必可以根治。」
「只是經過這幾年我和我的老師一起研究的結果看,手術治療伴以化療放療,治癒的希望也是有的,至少,不能放棄希望。」
他看明輝一臉的絕望,把剛剛跟趙墨言說的那個例子又拿出來對著明輝說了一邊,「我見過的那個患者至今還活蹦亂跳著。」
趙墨言拍拍明輝的肩膀,「別喪氣,有希望不是嗎,只要有希望,哪怕只是一絲絲,我們都要試一試。」
明輝使勁點了點頭,「我知道。」
小雅的治療是個持久戰,明輝在醫院附近找了個雜活,幫著超市卸個貨搬個重物,他不怕髒不怕累,只要有活他就接,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掙錢的機會。
趙墨言暫時停止了寫作,專心在病房裡陪著小雅。
偶爾跟邢執打個電話開個影片報個平安,跟他開影片的時候,即使只是看著對方不說話她都覺得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沒有了平日的躁動。
邢執一雙濃眉緊擰著,「黑了,也瘦了。」
趙墨言摸了一把臉,無奈的笑,這裡天氣熱,太陽大,出去一趟那烈日幾乎能夠把人烤焦。
她只是每天出去買個飯都能曬成這樣,更別說是明輝了,那小子最近黑的快要成了非洲人,不咧嘴只能看到亮晶晶的白眼球,咧嘴的話還能看到那一嘴整齊的大白牙。
她跟邢執開玩笑,說是再在這裡呆一段時間回去估計她媽媽都認不出來她了。
邢執盯著一張無比正經的臉說著極其不正經的話,「沒事,我認得出來就行,你媽媽不要你了還有我要你的,總不至於曬黑一點就丟了吧。」
方思恆把小雅的手術安排到了月底,請了他師傅來主刀,並且申請了他們院裡的一筆資金,暫時緩解了明輝眼前的困境。
趙墨言這次可謂是把自己的全部積蓄都帶來了,方思恆申請的資金墊了手術費,只是後續的放療化療費用依舊需要他們出。
但這對於趙墨言和明輝來說,已經是很好的訊息了。
手術前一天,趙墨言的帳戶裡莫名其妙多了一大筆錢,她驚訝,這麼大一筆錢不可能是她爸媽打來的,他們老兩口的積蓄沒那麼多。
問了幾個人都說不是她們打的,趙墨言忽的想到了邢執,一問他果然是他打來的。
趙墨言很奇怪,「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帳號的?」
邢執:「使了點小手段。」
趙墨言要把錢給他轉回去,儘管他們現在在談戀愛,但她並不打算花他的錢。
從小趙父就教育她,女孩子不能輕易花男孩子的錢,哪怕是男孩子讓她花也不可以,戀愛中不應該是隻有男孩子負責買單,她從小就知道,愛情應該是相互往來的。
她怕邢執會不高興,還特地找了個藉口,說是她這些年其實存了不少錢,並且方思恆替她們申請了資金,所以她現在的錢暫時還是夠的。
邢執對於她的倔很無奈,深深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