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大堂啊!
那就很瓜田沒啥兩樣的。
當然,那也是因為趙閏土選的酒樓在府城只是屬於中檔的,普通生意人做買賣都會選這裡,就算家境一般的,逢年過節偶爾吃一頓也沒啥。假如是那種真正的高階酒樓,那就沒瓜可吃了。
趙閏土就很嫌棄。
吃飯呢!吃飯的時候沒有手機玩已經很慘了,怎麼能沒有新鮮大瓜呢?沒有瓜,讓他這個瓜田少年咋活啊?
才這麼想著,連菜都還沒上來,趙閏土剛喝了兩口茶,就聽旁邊有人高聲嚷嚷:「附近那個趙家啊!出大事兒了!」
他一口茶噴出來。
難道他家不是被改造成了景區,而是出了什麼大事兒?
正當飯點的酒樓熱鬧得很,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他,也不會將他跟趙府的大少爺聯絡在一起的。要知道,他本來就是剛從城外回來的,哪怕坐在馬車上不至於染上一頭一臉的塵土,看起來也不是很高貴。最重要的是,最近這幾個月裡,他僅僅是短暫的回過兩趟府裡,多數時間都是待在莊子上的水泥廠裡。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擱在他身上,就是在水泥廠裡待得太久了,整個人顯得特別接地氣。哪怕身邊又是隨從又是車夫的,人家也只當他是富貴人家的體面管事。
還是小管事!絕不可能是大管家!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看他那麵皮嫩的模樣,怎麼都不覺得他是能擔得起大事兒的人。
旁邊的人瞅了他一眼,就繼續跟鄰桌的人講大事。
「……那個趙家啊,先前不是突然有出嫁的姑娘帶著姑爺回府上住了嗎?從去年開春以後就住下了,到今年還在呢!這哪裡是嫁閨女呢,分明就是招了個上門女婿!」
「趙家有繼承人吧?那個大少爺不是專門賣書的嗎?哎喲可別提了,太缺德了,就他出了那個書,你說不買吧,對不起孩子,但是太貴了太多了,孩子做得直哭啊!」
「你懂個球!買到了你就偷著樂吧!回頭就沒了!」
「咋會沒了呢?那個書是挺好的,除了稍微貴一些沒啥毛病,但它也不能是孤本吧?只要趙家的印刷坊開著,肯定是一直有的啊!」
「哈哈哈哈哈沒了!沒了!」
趙閏土拿茶杯的手都開始哆嗦了,難道他又不幸攤上了古代版本的雙減政策?朝廷開始封殺教輔書了?不讓廣大學子頭懸樑錐刺股的刻苦用功了?讓所有的讀書人都擁有自己的娛樂生活,還孩子們一個幸福快樂的童年?
一時間,趙閏土腦補了很多很多,他覺得自己應該沒那麼倒黴吧?但這種事情又不好說的,甚至還不能怪朝廷針對他,畢竟他還不夠格,充其量就是被颱風尾掃到的小蝦米而已。
就聽旁邊的人一拍桌子。
「我剛才說得好好的,你插啥嘴呢?這事兒就得從他們家那個疑似上門女婿說起!當然,那人肯定不是上門女婿,人家啊,是個能耐人!」
「再能耐也不能讓趙家那麼多的書不見了啊?」
「誰說不見了?是賣光了!」
「那麼多!那麼多!!」
「因為他中舉了啊!你想想,人家為啥千里迢迢帶著媳婦兒來投奔岳家?還不是因為趙家的書管用?我有小道訊息,江舉人去書鋪拿書都是不要錢的,所以他拿了很多很多,這才中舉了!」
「你的意思是,因為他用了趙家的書,所以才中舉了?」
「不然呢?」
「那啥……你們吃著喝著,我先去一趟趙家書鋪。」
「等等我!我也去!」
一會兒工夫,酒樓裡就走了一半人,掌櫃的臉都綠了。
見狀,趙閏土招呼掌櫃過來:「聽說趙家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