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看一眼地上哀怨的磨爪子的酥糖,輕咳一聲,「一起吧。」
蘇軟沒拒絕,往前走了幾步,小丫頭趴在她頸窩樂顛顛道:「小軟姐姐,大哥哥長得真好看。」
童言童語,莫名讓蘇軟覺得好笑,這麼小的孩子都知道看帥哥了。
沒忍住也跟著瞅了眼陸河。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黑色衛衣,黑色長褲,唯獨鞋子是純白的。
他面板偏白,黑色更顯得他精緻,但也給他添了一絲清冷。
雖然他本來就挺冷的。
想到之前在八中時幾個同學閒聊,說到面板白的男生大多腎虛。
雖是無稽之談,但蘇軟莫名覺得好笑,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陸河早察覺了她的視線,只是不動聲色的任她打量。
她一笑他立馬看過來。
「小丫頭太重了,抱不動了。」蘇軟打著哈哈笑的一臉尷尬。
陸河輕嗤一聲,他的氣息猛的離她很近,從她懷裡接過小丫頭,「你抱著酥糖。」
蘇軟低頭就看見酥糖跟在她腳邊那一臉哀怨的樣子。
抱起酥糖,蘇軟還是沒能從陸河抱孩子這幅衝擊畫面中走出來。
小丫頭倒是一點不怕生人,揪著陸河帽子上的衛衣帶子笑的一臉開心。
蘇軟走在他後面一步,看著他抱孩子的背影,腦海突然閃過他以後有了孩子的樣子。
是冷著一張臉的的嚴父,還是極富耐心的溫柔慈父形象。
到了冰淇淋店,蘇軟本來還打算請陸河吃冰淇淋,接過到了最後成了陸河請她吃冰淇淋。
舔了口手裡的草莓甜筒,蘇軟猶豫了幾秒鐘,還是將幾天前就在心裡的疑慮問了出來,「你怎麼會突然帶我打遊戲?」
她瞪著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他。
蘇軟生了雙杏眼,睫毛又密又黑,黑眼仁比一般人要大些,乾淨清澈。
這雙眼盯著人時,會讓人有種無從抵抗的感覺。
陸河將懷裡專心吃甜筒的小姑娘往上託了託,「想帶,就帶了。」
確實如此,那天聽到她說她很少玩遊戲,他就突然起了這個念頭,他素來執拗,想做的事不會阻攔自己。
蘇軟揉了揉酥糖這段時間長了不少肉的身體,這個答案也沒有很出乎她的意料。
蘇軟從公園離開沒有直接回家,等陸河和酥糖離開以後,她直接去了花店。
距離花店還有兩百米的距離,蘇軟脊背一寒,環顧了一圈四周,沒什麼可疑的人。
但她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周身發寒。
蘇軟放慢了腳步,走到旁邊賣燒餅的大爺那裡買了兩個燒餅。
面上平淡無波,甚至還和大爺撈了幾句家常。
若無其事的咬了一口一口燒餅,蘇軟眼神一利,就是那裡!
她猛的回頭,對上的是王宏偉還沒來得及藏好的視線。
蘇軟只一瞬間的驚慌,但很快讓自己定下來心。
一張娃娃臉上眉目似要結冰。
隨手將燒餅放在手邊的桌子上,蘇軟朝王宏偉走去。
她上次看來下手太輕,他沒怎麼長記性。
王宏偉現如今看蘇軟就像是看殺父仇人一樣,上次蘇軟那一腳,險些斷了他的子孫根,到現在還在治療,醫生也不能保證能夠治好。
他恨蘇軟恨得咬牙切齒,但看她朝自己走來還是下意識的準備立馬逃離。
跟這丫頭不能硬碰硬,他只能使陰招。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王宏偉咬牙,他不急於一時,等著,他定要讓這丫頭和她那個故作清高的母親一起跪在地上磕頭求他放過。
蘇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