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辱及天下會的意思,對你之言雖然過火,卻也不該因此就要人性命——且讓他與你道歉,就此作罷吧。”
不待步驚雲回話,那潘日飛就大聲喊道:“步公子……步大俠……小人一時口不擇言,您大人大量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呀!”
步驚雲面如寒冰,冷聲說道:“誰要他道歉,我只要他一命。”
無名緊皺眉頭,有些生氣地說道:“你氣量竟如此狹小?無非是一句惡言就要奪人性命,換做你師父也不會贊成於你——我看你是殺心難收了!”說著已有氣勢隱隱透出。
步驚雲握緊了拳頭,卻也不發一言——無論是口出惡言也好還是和拜劍山莊的牽連也罷,最好的方式就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可惜這理由不能說,有無名在此又註定無法動手;步驚雲權衡一番,終究還是說:“既如此,就此別過。”說罷直接離去,毫不拖延。
無名還想說些什麼,步驚雲卻已飄然遠去了——即使再淡然的人也不能完全放下自己的面子,何況無名還曾是享譽天下的武林神話,傲氣自不一般——此時看步驚雲這般無禮,心裡終究是存了個疙瘩。
這世上的事總是有這麼多變數,又豈能真的事事皆在掌握之中?
正文 拜劍
晚秋,天氣己漸漸變涼,官道上更颳著呼呼的寒風。
幾個走在道上的青年俠客目光漂移著議論紛紛,赫然都在談論著——斷浪叛出天下會之事!
他們討論得唾沫飛濺,各種猜測層出不窮,卻沒發現身後有一個年輕人正抱著劍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們。
霎時間劍光突起——一陣熱浪襲來,那些青年俠客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便丟了性命;唯有一個站得較遠的人沒有死於那熱浪之下,乍眼看去——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臉上還帶著幾分譏諷地笑意,手上握著一把泛著妖冶紅光的劍——劍上嗤嗤地響著,那些新鮮血液先是被熱度灼成了血霧,隨後那血霧又被那把詭異的劍給吸收了進去——就彷彿,彷彿那劍會吸血一般。
那人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冷冷地說道:“本少爺的事也是你們這些雜碎能隨便討論的——真是該死!”
那唯一活下的一人霎時間瞪大眼,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是斷浪!”
斷浪冷哼一聲,嘲諷地說道:“自然是本少爺。”
那人心知難逃一死,當下豁了出去,發足就朝一個方向狂奔——斷浪冷哂一聲,也不慌不忙地追了上去——以那人實力,註定跑不出斷浪的手掌心。
就在那人剛轉過一個轉角,斷浪再過去之時,只見那人已經化作石壁上的一灘血水肉沫,竟隱隱組成了一個字——魔!
斷浪心中一凜,也知道殺此人者不是普通人,凝神看去,只見一個十分高大的灰袍人持劍而立,身旁站著一個神情傲慢的青年。
斷浪厲喝道:“何人殺之,報上名來?”
那青年一攤手,動作倒是極為瀟灑地說道:“殺人留言,唯我師尊——劍魔!”
斷浪內心一震——膽敢自稱劍魔,果然狂妄——於是又微微眯著眼問道:“那麼,你又是何人?”
那青年傲然道:“我乃拜劍山莊少主傲鋒!”
斷浪撇嘴一笑,說道:“那麼……想要把我留下?”說著火麟劍微抬,隱隱對向劍魔。
傲鋒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就憑你,還不配和我師父打!”說著持劍就迎了上去。只聽“當,當,當,當……”數響過後,身手還未見高下,然而手中的兵器卻已優劣立判。
傲鋒持的是天下利刃大鈍劍,但己崩缺數處,竟然還沾上了火屑——傲鋒見狀不禁大怒,雙手猛地一拗,就如拗斷一截枯枝般把大鈍劍斷成兩截扔在地上。
斷浪卓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