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民們在這裡朝拜自己的神明。

&ldo;就算存在文明，我們也很難看到他們的遺蹟。&rdo;老貓悠悠地說，&ldo;唐躍，你往左邊看。&rdo;

唐躍依言，站起來往車子的左邊眺望。

在荒原的盡頭，有層層疊疊的深紅色山丘，它們犬牙交錯，遍佈溝壑。

&ldo;你看到了什麼？&rdo;

&ldo;沙子，荒原，還有線形排列的山丘。&rdo;

&ldo;那是雅丹地貌。&rdo;老貓問，&ldo;你們知道什麼是雅丹地貌麼？&rdo;

&ldo;風蝕地貌？&rdo;麥冬說。

&ldo;就是風蝕地貌，你們所看到的那些像龍背一樣起伏的岩石山巒，都是風蝕的結果，在這個星球上，沒有什麼力量比風沙流水更強大，無論什麼文明建立起多麼高大堅固的建築，都會在漫長的時光中被刀割一樣的氣流侵蝕破碎，最終化作漫天的黃沙。&rdo;老貓淡淡地說，&ldo;最緩慢最無聲的力量向來都是最強大的。&rdo;

&ldo;這世上沒什麼可以敵得過時間，一個發展了萬年的文明，一千萬年就能抹平它的一切痕跡。&rdo;老貓接著說，&ldo;但在地質年代的巨大尺度上，我們一般都用億為單位來計算時間……什麼王朝霸業什麼文明碩果，最後都是沙子。&rdo;

唐躍和麥冬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以人類的渺小去丈量時間的尺度，總是讓人心生敬畏。

老貓頓了頓，開口高聲吟誦:

&ldo;客自海外歸，曾見沙漠古國。

有石像半毀，唯餘巨腿，蹲立沙礫間。

像頭旁落，半遭掩埋，人面依舊可畏。&rdo;

唐躍一愣，不知道老貓在說什麼，麥冬在他耳機中小聲提醒這是雪萊的詩句，出自著名的《奧西曼提斯》。

老貓拔高了聲音。

&ldo;那冷笑，那發號施令的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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