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去脈全部講了出來,最後講到刀疤被他們砍倒在地上,忽然就哭了起來,“刀哥,都是我害了你。”
“這都是命!”沈三拳安慰著張儀,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特別喜歡這句話,難道刀疤的命中還真有此一劫。
初八此時也狠狠的打著自己的腦袋,“都怪我,我要是去的快點,刀哥就不會有事了。”
沈三拳再次的掏出香菸,點燃了起來,靜靜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悠悠的出神,他在等,等待刀疤平安的從手術室出來,他相信,他的兄弟能夠挺過這一關。
手術期間護士又急急忙忙的出來幾次,拿著血袋匆匆的跑了進去,沈三拳的心一次次的被揪了起來,煙一根一根的抽,直到兩包煙全部抽完,下午六點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終於緩緩的開啟了。
刀疤靜靜的躺在醫療車上被推了出來,整個人除了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面,都被繃帶緊緊的纏住了。
沈三拳很高興,刀疤的身上沒有全部被白布蓋住,這一刻,他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急忙跑向刀疤,口中不斷的詢問,“醫生,我兄弟怎麼樣了?”
剛剛手術完的醫生有點勞累,看了他一眼,有點責備的說道:“小夥子,人的身體不是鐵,是肉啊,別逞能,這次是他命大,肚子上那一刀差一點就要刺到胃部,要是那樣的話,神仙也救不了他。”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初八也不斷的道謝,看著變成了木乃伊一樣的刀疤,這小子終於露出了笑臉。
刀疤的傷勢沒有個三四個月恐怕是無法痊癒了,小姑娘張儀此時片刻不離的守護在刀疤的身旁,刀疤緊閉著雙眼,不過,這個時候他的內心應該能夠感受得到這個女孩強烈的愛意,為了她,刀疤真可謂是豁出了命,一個男人能夠用生命去呵護,去保護一個女孩,這才能叫著真正的愛。
看著張儀乖乖的守候在刀疤的病床上,沈三拳悄悄的退了出來,轉而去了張大洪的病房,這一次除了刀疤,傷的最重的就是他了,肋骨被打斷了兩根,體內大出血,還有輕微的腦震盪。
看著沈三拳走了進來,張大洪苦澀的一笑,“三拳,我很狼狽是麼?”
沈三拳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見沈三拳不說話,張大洪再次的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怪我,刀疤的事情全是引我而起,如果他不是為了幫我,絕對不會被別人打成那樣。”
沈三拳坐了下來,“張叔,你知道是誰在背後捅你刀子嗎?”
張大洪猶豫了片刻,抬起了頭,望著沈三拳,“東榔頭!”
“你知道!”
“前不久知道的,不過我心裡一直都懷疑是他,除了他也沒有人能夠拉動那麼多道上的人,還有我那廠子,說大不大,可也不是誰都能吃的下的,東榔頭掌握了河東所有的小煤窯,這傢伙野心挺大,我早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只不過我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這畜生會做的這麼狠,這麼絕。”張大洪氣憤的說道,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
“三拳,看來那廠子是無法挽回了,你放心,我不會再叫你幫我的忙,傷了這麼多人我也過意不去,大不了以後不做這生意就是了,我還有妻子兒女,我不想因為這個廠子把全家的命都搭上,東榔頭是個狠角色,沒有得到,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張大洪終於看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東榔頭玩真的來了,從一開始的阻礙和刁難現在已經直接升級為強搶和明奪,如果張大洪再不識趣,隨後發展的恐怕就是威脅家人的生命安全了。
“你甘心自己創立的事業就這樣拱手送人?”沈三拳問道。
張大洪嘆了一口氣,“我不甘心,可……可也沒有辦法!”
沈三拳看著張大洪,他能夠從這個中年人的語氣中感受到強烈的不甘和屈辱,只不過人在屋簷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