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開門,忽的一陣微風吹過,吹得陸離的頭髮微微動了動,原本已經熄滅的熒光燈閃了閃,突兀的亮了起來。
此時的張大師哪有半點得道高人的風度,只見他滿頭冷汗,臉上甚至還有一道血痕。他雙手握著桃木劍連連揮舞,而在他面前卻空無一物。
柳中天三人看的面面相覷,李海建神色恐懼的低聲叫道:“大師?出了什麼事?”
“呼。”
知道有人進來,張大師迅速回神,整理了一番衣服,面色難看的走過來:“柳先生,很抱歉,這件事我無能無力。令女已經被邪祟纏住,以我的實力無法對付那邪祟。”
“什麼?”
柳中天大吃一驚,眼神驚恐,但是一想到女兒還躺在床上,他趕忙請求道:“大師,您一定要救救小女。只要能救小女,多少錢都沒關係。”
盧芳遠遠的看了眼柳佳佳的方向,頓時泣不成聲,推開身前柳中天跑了進去。
“柳先生請自重。”
張大師的臉色冷了下來,“本人除邪衛道並非為了金錢,你們另請高明吧!”
被不知名邪祟教訓了一頓,又受了些驚嚇,他的心情相當糟糕,甚至沒給陸中天解釋的機會,也沒索要報酬,轉身就走。
柳中天看見大師要走,頓時急了,一拽李海建追了上去。
自始至終,陸離都沒有開口,只是眉頭緊皺,腦海中轉動著各種念頭。
回過神來,他扭頭看了眼樓梯方向,隱隱約約還能聽見柳中天和李海建的哀求以及張大師的決然。
“果然是個銀樣鑞槍頭啊!”
走進臥室,陸離放佛覺得氣溫低了很多,他四周掃了一眼,目光最終聚集在那堆布娃娃身上。
收回目光走到床邊,盧芳半抱著柳佳佳,哭得淚眼婆娑,傷心不已。
“盧姐,現在看來那張大師可能名不副實,中醫上也有治療離魂症的辦法,不如讓我試試。”
“真的嗎?”盧芳驚喜的抬起頭,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希望。
“當然。陸姐就算不相信我所說,難道還不相信我的醫術?”
從張大師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有些本事,不過陸離知道不能這麼說,不然盧芳只會更加傷心。
盧芳堅定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盧姐,你先去準備一些東西。五穀各三兩裝在碗裡,再準備一株高香,一隻空碟子和一支毛筆。”
聽到陸離吩咐,盧芳小心翼翼的放下女兒,又看看陸離,很快跑了出去。
等盧芳出去,陸離仔細觀察著臥室周圍,找準陰氣最重的方位,留下標記。
不多時盧芳端著一裝滿五穀的瓷碗走進去,陸離接過瓷碗,插上香點燃,同時吩咐道;“盧姐,等會兒你守在門口,無論聽見什麼聲音都不要進來,除非我叫你。”
“陸離,你不會有危險吧?”儘管關心女兒,但是陸離曾捨生救過女兒一次,這次萬一有什麼意外,盧芳覺得實在過意不去。
陸離淡笑道:“你什麼時候見過醫生救人,卻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
“額?”
盧芳一愣,確實,除非醫鬧,否則醫生治病救人,理論上還是很安全的。
“好了,我要給佳佳治療,盧姐你先出去。”陸離看了看燃燒的香,覺得差不多了,隨即吩咐道。
盧芳擔憂的看著他,點了下頭,轉身出門。
此時檀香已經燃盡,陸離走到門後關了燈,接著端起瓷碗,以標記為中心散了一邊長大概半米的圈。
做完這一切,他又狠狠咬破舌尖,吐了些舌尖血在瓷碟上,用毛筆沾了沾,點在眉心處。
“兩百年沒玩了,希望還有用。”
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