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祝羅兄順利。”’他毫無心機地答,心中卻說:“這位羅兄窮急了,大概在秋浦十分狼狽。”
羅華搖著串鈴出亭,隨著村夫揚長而去,進入西街左首第五間農舍。艾文慈信目四顧,目光落在街右的一棟大宅前。那是一家豪門富廣的宅第,建了院牆和門樓,門樓有三城門,院牆兩端有便門。門前有上級石階,階上兩端側設有石獅。一看便知是地方的富豪,有錢有勢的當地豪紳居住的。
不久,羅華在村夫千恩萬謝中出了農舍,顯然辰州符有靈,賺了一筆錢了。
對面的邊門出來了兩個僕人打扮的漢子,其中一人站在階上叫:“陳三,小五子的病怎樣了呢?”
村夫向僕人欠身點頭,歡天喜地地說:“這位即中真是活菩薩,小五子的疔毒,在那郎中的符水下不見了,被移到牆上啦!只留下幾個小傷口,紅腫都消了,郎中已用符灰掩上啦!”
疔毒可移至牆上,豈不稀罕?艾文慈一怔,正想前往看個究竟,僕人卻向羅華招手叫:“郎中,等一等,我去請管家來,本宅有病人要你看看。”
有生意上門,自然歡迎。羅華不在乎對方的口氣傲慢,徑自應陪著直趨階下。
“等一等,未經召喚,不許亂闖。”
另一名僕人氣焰萬丈神氣地伸手阻攔。
羅華登時有點不悅,冷笑道:“在下可不是討飯的花子,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豈有此理。”
說完扭頭便走。僕人先是一怔,接著大光其火,奔下階臺大喝道:“站住:你好大的膽子,叫你來你敢走?”
僕人大怒,一聲沉喝,伸手便抓羅華的右肩。
羅畢杖交左手,在對方的手搭下的剎那間,突然不進反退,身形微挫,僕人的手一抓落空,手伸過肩收不來了。這瞬間,羅華措手躬身挺臂,一聲長笑,將僕人從頂門摔出,大背摔乾淨俐落,不費吹灰之力。
“砰”一聲大震,僕人跌了個手腳朝天,全身的骨頭似已崩散,起不來了,只能在地上掙扎叫救命。
門內已搶出先前入內請管家的僕人,與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
僕人一驚,急叫道:“郎中把門房老三打倒了!來人哪!”
門內應聲槍出四名健僕,吶喊著向階下搶。
“退回去!混帳!”大管家不悅地叱喝,喝退了健僕,大步向羅華走去,一面向正想逃走的羅畢叫道:“郎中請留步,奴才們多有得罪,在下督責不嚴,特向兄臺賠不是。”
話說得和氣,羅華不走了,欠身為禮道:“不是在下撒野,貴僕把在下不當人,出言無理,動手抓人,在下不得不放手自衛。不瞞兄臺說,在下在江湖行醫濟世,可沒見過用這種態度請郎中治病的人。”
“這些奴才可惡,兄臺請海涵。家主人在廳中相候,請即中一行,請。”
“貴主人…”
“少主人臥病在床,亟需妙手郎中診治。請。”
大戶人家的少主人有病待診,妙極了,大生意上門啦!羅華欣然地說:“但願小可能為貴生人效勞。請。”
大管家伴同羅他入門,健僕們七手八腳將門房者三抬走。歇腳亭的艾文慈自始至終留意著變化,心說這位祝由科的手腳倒也高明。可惜鋒芒太露些,走江湖混飯糊日,不能忍終究會吃虧的。”
他耐心等候,希望羅華能平安地脫身。在他的眼中,已看出有點不妙,那位大管家高額鷹鼻,笑時陰森,皮笑肉不笑,可不是善男信女。羅華身入豪門,如果應付不當,恐怕進得去卻出不來,不由替他擔心。
兩名黑衣大漢從秋浦方向大步而來,向西一折,直趨豪門的臺階,向邊門直闖,似乎無人加以阻攔。
“這兩個傢伙帶了刀劍,不是善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