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都知道。
“你假好心個什麼勁兒!別告訴朕,流景去紅袖招不是因你而起!”自家皇弟長這麼大,除了皇宮和王府,幾乎沒去過別的地方。
這第一次例外,竟然就是紅袖招,這讓人情何以堪啊?
“咳咳,誰說是因臣女而起的,景王明明就是去**的!”他還和自己搶魅兒初夜來著,她不拍下,魅兒可就慘遭景王毒手了。某女如是想。
“鏡兒,講話要憑良心。”景王看她一眼,目光柔和,帶著淡淡的無奈。
臨晚鏡瞪他一眼,自己怎麼沒憑良心了?她可記得這人還與自家抬價來著!(咳咳,你確定你不是惡人先告狀麼?)
溫潤如玉,清冷如月,這是夙鬱流景的兩個極端的印象。
在外人面前,他清冷如月,在她面前,卻又能做到溫潤如玉。也不知道是他善變,還是她太惹人愛。
艾瑪,肯定是後者啦。
看著兩人如此互動,夙鬱流觴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過,這樣下去真的好嗎?最後,他只得讓臨晚鏡先回去,留下了自家皇弟。
等臨晚鏡一走,夙鬱流觴才真正嚴肅起來。
“流景,你到底想做什麼?”這般與鏡兒曖昧地在一起,對兩人都沒有好處。
“皇兄,臣弟喜歡鏡兒。”也只想要她,他今日進宮,還有個目的便是與皇兄說明。鏡兒,是他這一生唯一認定的女人。
“流景,你可知母后與定國侯一直不睦,她若是得知此事,絕不會同意你與鏡兒那丫頭在一起。”就連他,也不想呢。
鏡兒若是嫁給流景,豈不是就與他們同輩了。明明是晚輩,突然成為同輩,怎麼想怎麼覺得過不去。關鍵是,他與那人本來就疏遠的關係,就變得更遙遠了。
何況,皇弟如今這副身子,就算他們皇家同意了,定國侯那裡也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就算是母后,也不能阻止臣弟。”他決心已下,任何人,都休想阻攔他與鏡兒在一起。否則,不要怪他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即便是母后,也不例外!
這才是真正的夙鬱流景,冷酷無情的男人。比月光更清冷,比冰山更無情。即使血脈親情,對他來說,都很淡薄。
“流景,你以為你們之間的阻礙只有母后嗎?你有沒有想過,定國侯,或許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自從鏡兒丫頭回燕都,定國侯先後聯絡了雲破月,屬意了紀醒空,連右相也成了他挑女婿的人選。可獨獨,不會有景王。
一,他是皇家子,這一向是定國侯的忌諱。還有臨家有一條家規,寧為寒門妻,不為皇家婦。臨家人可以效忠皇家,卻唯獨,不會允許皇家人插手他們的婚事。這也是當年的先祖,與臨家定下的規矩。
流景與鏡兒想要打破這個規矩,也許,會受到兩個家族的阻礙,甚至更多。
“定國侯那裡……”夙鬱流景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了。
定國侯確實很難搞定,但是,若鏡兒對他,一心一意。定國侯到最後,不還是得同意他們在一起麼?
見自家皇弟說不出話來,甚至眼神都黯淡了下去,夙鬱流觴又覺得有些於心不忍。流景其實很優秀的,他一直都知道。他曾經聽父皇暗歎過,若是流景不是受胎毒影響,將會成為比他更出色的帝王。
而且,父皇曾經問過流景,願不願意為帝,被流景拒絕了。
從那時候起,他便明白,或許,父皇更屬意的繼承人從來都是皇弟,而非他這個太子。
可是最後,他問彌留之際的父皇為何會讓他為帝之時。父皇卻說:你比景兒更合適這個位置。
他聽了,當時心裡只覺得五味陳雜。更適合啊,卻不是更優秀。說不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