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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個。”男人立於床畔,冷冷地向她遞出陶碗。

包容容瞧著碗裡黑呼呼的東西,心中又是一驚。

“求你別讓我喝毒藥,那會死得很痛苦的!”她出言哀求。

見他無動於衷,包容容索性跪了下來。

“求求你,殺了我對你沒什麼好處的,是不是呢?倒……倒不如放了我,往後有好處,大夥兒……有得商量嘛!”她哀求兼利誘,一雙晶亮的杏眸溜溜地轉著,企圖尋找一絲生機。

聞言,劍眉微微擰起。

“你說,有什麼好處?”他索性把碗擱在床頭,雙手環於胸前,一雙幽邃的眸子閃著莫測的流光,讓人忍不住害怕,卻又移不開視線。

包容容彷佛被蠱惑一般,回道:“一切看你有何索求,只要你肯放我回去,往後你要啥有啥。”她大方地允諾。

接著似乎象是想起什麼,包容容連忙補充道:“還有,倘若你有興趣當個官兒,也許……也許我可以為你安排,好讓你從此步入仕途,不必再幹……幹如今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瞧著他陰晴不定的神色,包容容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像要由嘴裡跳出來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看來,你不但貪財欺民,還想賣官牟私利,真是無藥可救。”糟糕,她又說錯話,踩到地雷了。

“你……你聽我說,我——”

“不必多言,快喝下那碗湯!”他冷冷打斷她的話。

“真的……一定要喝嗎?”她忍不住淚眼汪汪地問。

看來,這一次真的得死了。

“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

“為何我要答應你?”

“人死前不都有這個權利?”她忍不住提高了聲量。

不管了,她豁出去了。

男人冷哼一聲。

“說吧!”他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荒謬的要求。

包容容抹去淚水,無比正經地開口:“在鄠縣的牛頭村裡,有一戶滕姓老夫婦,麻煩你多照應這兩人。”

“他們與你有何關係,何以你如此關注?”

“其實,滕老夫婦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停了停,她介面又道:“不過,他們曾在我最落魄之時幫過我,對我一如親人,所以……所以我想報答他們。”包容容始終忘不了這對貧苦的老夫婦,自己的日子都過得那麼苦了,還能熱心照顧她這個陌生人,真的鮮少有人可以辦得到。

黑沉的雙眸直盯住她,一瞬也不瞬。

“想不到你這個人還有點良心。”頓了下,他介面問道:“告訴我,你是怎麼當上刺史大人的?”

“我……”

“說!不許有任何遺漏。”他沉聲道。

“其實,那是在一個多月前,我偶經一間破廟……”包容容開始一五一十地把當日情景說出。

良久——

“這麼說來,真正的揚州刺史包居正已經死了?”

“我想,我也姓包,一切也許是天意,所以才冒名頂替。”事實上,上任之初為了不令人起疑,她還曾以身子不適為由,把居正二字改為自己的名,是以如今揚州刺史為包容容倒也沒人覺得有哪裡可疑。

“你膽子倒不小!”冷冽的語氣已少了三分寒意。

“呃,為了三餐有著落嘛!”總不能餓死、凍死在路邊吧!

“難道你不怕將來事蹟敗露,犯上欺君的死罪?”

“只要我不說,誰知道?”

“人算不如天算!”包容容聳聳肩,“船到橋頭自然直。”最初,她只想混個三餐,有吃有住,哪管得了這許多?

“適才你說,放了你之後,我要什麼你都能辦到?”

“呃,如果你不想做官就罷了。”她也省事。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