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動,“泰國的確是有一個藍爵珠寶,但藍大公子並不是這個姓藍的。這個姓藍的只是一個打著珠寶商幌子的珠寶竊賊,經常在酒店作案。兩個人,一個負責騙錢,一個負責騙鑽石,已經計劃好坐明天的飛機捲款去國外逍遙。”
她用素手撐著額頭,閉目聽著,一會,突然翻個身趴在床沿嘔吐不止起來。今天喝太多白酒了,不吐出來這心裡不好受。她自然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的,但也不是全信,畢竟有了四年前的前車之鑑,不敢再輕易相信這個男人嘴裡的話。
“是嗎?”吐出了肚子裡的翻湧之物,她跌跌撞撞摸索到按摩室衛生間,將門關上,用冷水洗臉。而後將髒汙的外套脫了,坐在馬桶上,低著頭。
她似在想事情,又似在發怔,就那麼安靜坐了一會,穿著襯衣走出衛生間。而這個時候,敖宸已經走出去了,兩個服務生在打掃房間,一個按摩師等在床邊,恭請她換個房間按摩。
“不必了。”她走了出去,取出自己的手機走到隔壁房間,笑問兩位老總舒服不。那姓廖的和姓藍的正趴在按摩床上享受,見她走進來了,忙光著膀子起身招呼她一起。她搖頭婉拒,坐到一邊拿出包包裡的合同,笑道:“我們FENIS的規矩,先付5成訂金,明天的競拍鑽石才能讓藍總摘得。廖總、藍總,你們也別給我抬什麼面子交情,這做生意,規矩還是要有的,對吧?”
她笑的風情起來,一雙清眸睥睨兩位面面相覷的男人,再道:“我給兩位老總準備了醒酒茶,待會按摩完,請兩位一邊品茶一邊慢慢談,既然來了,我們就把事情談好。”
姓廖的聽的眉毛直衝,揮手讓按摩師出去了,坐起身穿衣,邊走邊說道:“裴設計師這也太不給我廖某的面子了,以前我在你們FENIS購鑽,菲尼女士都是直接給我送到府上,根本不用付訂金。”
如雪壓眸喝了一口茶,溫婉笑道:“其實我們FENIS是很少在珠寶展的前一天與各個競拍商吃飯的,這樣本身是壞了規矩,對其他競拍商不公平,菲尼女士要是知道了,非要數落我一頓不可。呵呵。還有廖總,您也知道的,維多利亞鑽很多人想要,菲尼女士設計的每一款首飾被人搶破頭顱……”
“好了,我們要!”姓廖的抬手打斷她,掏出自己的金筆準備爽快簽字,“這生意上的規矩確實不能壞,不就是幾百萬嗎?”他拿起那一紙合同,一目十行胡亂看了看,準備簽字。而這時敖宸剛接完電話從門外走進來,西裝外套已經脫了,一身慵懶,興許是正在按摩被電話打斷,白襯衫鬆鬆掛在那偉岸的身板上,胸前的扣子還沒有扣。
他直接趴在按摩床上,讓按摩師繼續給他按摩,愜意閉著雙眼,沉聲笑道:“廖總大手筆啊,幾百萬當白開水喝,還在我面前哭窮,說要借貸,這不是讓裴設計師和藍總看笑話麼?”
姓廖的一聽此話,準備簽字的手一下子頓住了,臉色青白一片很是難看。他咬了咬牙,扭頭瞄了姓藍的一眼,沒有吭聲,打算先簽字把鑽石騙到手再說。
“廖總先不要急著簽字!”趴在床上享受按摩的男人又出聲了,睜開那雙隱隱帶笑卻又異常銳利的雙眸,冷冷睨向這邊:“先把合同條款看清楚再籤也不遲。FENIS的規矩是先付5成訂金,鑽石便不再對外競拍,歸屬你名下。而後剩下的5成訂金到賬,鑽石才能到你手。而倘若你在合同期內不能付清餘款,毀約或拐騙,你將賠償3倍的數並擔負相應的法律責任。當然了。”他優雅翻了個身,坐起,慢條斯理的穿衣物,“廖總是我的老客戶,這段時間我敖某更應該‘特殊照顧’了,不能讓廖總簽了合同就出國……”
“呵呵,敖總這是說哪裡話,我廖某人當然是等鑽石的事弄清楚了再出國。”姓廖的乾乾一笑,對姓藍的使了個眼色,掏出手機裝作很忙的樣子,“敖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