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提劍的軍士罵道,回頭一看,卻是如同見了鬼一般大吃一驚,只見本已倒在地上已經死去的漸夕不知何時又站立起來,雙目緊閉,雙手緊緊的抓住粗如兒臂的原木柵欄,似乎正在用力搖晃。胸膛上的劍傷竟然奇蹟般的不見了。
“該死的,他沒有死。”幾名軍士既奇怪又十分惱火,急忙轉身又走回來。
漸夕覺得很奇怪,就在意識快速模糊消失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本已塵埃落定即將出竅的靈魂彷彿被什麼堅硬的東西擋住了,隨後象是平靜的湖面被拋入的石頭打破了一般,在靈魂深處的某個地方,他清楚的聽到了自己意識之海的內部,某個無形的東西破裂的聲音。一股浩瀚無比的力量立刻從破裂的地方湧出來,佈滿了全身,將身上的傷口在一瞬間痊癒起來,衰弱的感覺沒有了,意識也漸漸清晰起來,忽然間,他覺得自己變得無比的強大,彷彿天地之大,也踩在腳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也知道自己死而復活了。
看著幾個撲過來的軍士,漸夕感到極度的憤怒與仇恨,就是這些人,殺死了自己。
咔嚓咔嚓幾聲,粗壯的柵欄斷裂成數截,當先的一名軍士還未反應過來,一根斷裂的兩尺長的左右的柵欄木棍已經插入了他的胸膛,自後心穿出。軍士狂叫一聲,仰天倒下。
漸夕用力張開眼睛,雙眼已經便得血紅,瞳仁變得細長之極,幾乎要看不見。
三名軍士也顧不得吃驚,提劍的軍士大喝一聲,舉劍用力向漸夕頭部劈下,這一劍力大雄渾,勢要將漸夕連人帶身砍成兩段。
漸夕卻理也不理,右拳遞出,呼的一聲,向另一名軍士面門打去,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彷彿知道即使不用避開,自己也應該不會有任何事情。
鐺的一聲大響,彷彿是砍在了堅硬的鐵石之上,提劍的軍士雙手虎口震裂,再也拿捏不住,長劍飛上了半空。
又是一聲悶哼,卻是見漸夕出拳,軍士想用手臂隔擋住。只剛剛接觸到拳頭,手臂便被一股大力擊得粉碎,拳頭毫不停留,重重砸在那軍士的面門之上,竟然將那軍士整個頭部都打得爆裂開來,鮮血腦漿飛濺。屍身被強橫的力量帶動,飛起來正撞在隨後而來的另一名躲避不及的軍士身上,轟隆一聲,直撞在地牢的牆壁之上,磚塊土煙直冒,這才停住,那被屍身所撞的軍士全身委頓,躺倒在地,口噴鮮血不止,眼見是不活了。
漸夕轉身面對著那已經目瞪口呆的提劍的軍士,伸手在空中一探,正好接住剛剛才落下的長劍。
那軍士這才回過神來,眼見著少年如此兇猛,短短几個照面,變將己方三人殺死,哪還敢繼續拼鬥,直嚇得心膽俱裂,撒腿便跑,剛要邁步,漸夕手腕一動,已將長劍刺透了他的背心。
殺死四人後,漸夕也不停留,迅速從鐵門裡穿出,一路之上,雖然有數名獄卒阻擋,卻一一被漸夕格殺,邊防城裡已無盛國之人,自然不必輕手。漸夕也在幾番打鬥漸漸熟悉了身體裡莫名的力量,彷彿那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一般,自然而然便知道如何使用。
到了地上,更是快得如一陣旋風一般,連守衛計程車兵眼前只是一花,便連人影也沒有見到,轉眼功夫,便出得邊防城下,直奔紅石鎮而去。
副官一劍殺死了路亞默德,四處環視一看,鎮上的居民已經被屠殺殆盡,地面上滿是慘不忍睹的屍體,尚有幾個重傷在地上呻吟的居民,也被遊走巡視的騎兵看見,一矛刺死。
兩名騎兵隊長駕馬過來:“長官,惡民已經全部消滅,剛才清點人數,我方死亡人數三十四人,七人輕傷。”
副官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心裡懊喪到了極點,早知是這個結果,何必來趟這渾水,不但絲毫好處沒有撈到,相反還損失了不少人馬,回去怎麼向統領將軍交代。少不了要挨一頓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