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中途不斷打呵欠。九點左右,包子鋪照例關門。她把蒸籠碼好,擦乾淨桌子,打掃完衛生,把圍裙取下掛在既定的位置上,辭職了。
飯後,徐老三被逼著去洗碗了,徐老太在燈光下逗她大孫子。邵金黑漆漆的眼裡一抹流光閃過,這才是他印象中家應該有的樣子,溫馨而簡單。他叫住了準備上樓的陸瀾,“我以為,辭職的事你還會再考慮一下的。”
“
不了,再繼續下去也沒多大意義。”陸瀾右手托腮,擺了一個柯南的姿勢,“我還以為你會幹不下去。”
目光落在他修長的手上。
她對這雙手印象深刻,面板很嫩,不像是勞動大眾的手。經過一個月的工作,手指有些部位起了輕微的薄繭。
他的手蜷起,湊近嘴邊露出一朵笑,“我看起來就那麼吃不了苦嗎?”
之所以用這麼講究的“一朵”,那是因為他笑得實在太好看了。
“嗯。”陸瀾一本正經,“我之前以為你是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
前一秒還笑眯眯的邵金收起笑,招呼不打地上去了。
他生氣了。
他竟然生氣了?!
不就是調侃一下嘛。陸瀾摸著腦袋想,到底哪個詞觸到了他的底線?富婆?包養?他不會真是她猜想的那樣吧……
陸瀾默默地說,對不起啊,小鮮肉,觸到你的痛處了。
☆、第7章 請180斤滾出娛樂圈
睡前,陸瀾靠在床頭刷微博。巧合的是,這個世界的微博也是渣浪出品,不過彼浪非此浪,“沙浪”是也。
陸瀾的腦漿就和浪花一樣暈暈乎乎的。
這名字是取了來搞笑的嗎?
作為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陸瀾差點就要相信上帝的存在了。是不是上帝他老人家閒著沒事造了一個世界,心血來潮又捏了一個差不多的?
而後她又想起了莊周夢蝶的故事。她現在所經歷的一切有沒有可能只是一場夢?或者她之前的生活才是一場荒謬的遐想,而現在的才是真實世界?
理科生思考這樣的哲學問題,太燒腦了。
她又迴歸了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
邵金上完班回來,就見陸瀾和抱著白貓的徐老太在門檻上,排排坐等包子。
他忍不住笑了下。
高高的太陽就在他身後,照得他每一根髮絲都是亮的。
陸瀾接過包子就開啃,餘光瞄見外邊有個人在那探頭探腦。
鬼鬼祟祟的花痴女一名。
她特地指給了邵金看,他沒看見什麼,疑惑地看向她。看來是個沒膽兒的姑娘,她覺得無趣,“剛有人偷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他無辜地眨眨眼,眼裡盛滿疑惑。
陸瀾突然有種衝動,真想傾身湊近他,一根一根拔下他的眼睫毛。竟然比她的還長,沒天理。
“你在看什麼?”邵金邁著兩條大長腿過來。
躺在窗邊的竹製大躺椅上,扶手上放著一本時尚雜誌。她朝他揚揚手裡東西,懶洋洋地答:“看美女啊。”
衣著清涼的女子映入眼簾。
只看了一眼,邵金就挪開了眼,搬個小凳子在她旁邊坐下,“你哪裡來的這些不健康的雜誌?”
“從徐老三房間裡搜刮來的。”陸瀾興致盎然地又翻了一頁,想起什麼似的支起下巴,“你真不看?”
在她印象裡,班上的男生大都會看帶點顏色的雜誌或者電影。
“不看。”邵金有些生硬地吐出這兩個字,口氣平淡,“有這個空的話,我寧願去烤蛋糕。”
“你還會這個?”陸瀾來了興趣,“改天給我烤個唄。”
她想起曾經擺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