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便到。”卻聽那風冶與連徹說道,又忙把眾人引入座上。
眾武林人都各自坐了,心中還是頗有疑惑,只不過來的都是大家大派的,自然各有風度,只低聲與鄰座說幾句話,倒不曾大聲喧譁。
然而很快這疑惑便解開了。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忽然一聲鑼響,有一列女子手捧各色樂器款款而來,立於喜堂兩側吹將起來,而後風冶一舉手放了道掌力出去——“啪!”
樂聲更加悠揚,只聽一陣風颳衣袂的簌簌之聲,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就有一人昂然立於喜堂正中。
“恭迎宮主——”頓時有數十宮人湧入,對這男子齊身下拜。
那男子一身喜袍神采飛揚,相貌極其俊美,氣魄也著實逼人,但許是因著是他大好日子的緣故,倒並不顯得壓迫。
見主人出來了,這些個來做客的便也都站了起來。
“我乃朱紫,今日與心愛之人成親,還請諸位做個見證。”男子一甩手說道,那聲音不大,卻能讓每一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諸位就坐,無須客氣。”
眾人方才又坐,卻聽風冶又道:“宮主,吉時已到,請秦公子出來罷。”
秦公子?眾人心知便是喜帖上所寫另一人“秦風”了,細細想了想,卻是無人能識。
昔年秦風少年出道,一手“破天十三式”使得是出神入化,江湖人稱“冷劍公子”,只可惜後第五玦請他護著玉合歡,後又因著晉南王府出事而被朱紫帶去,從此沉寂,及至今日,竟是無人再能想起當年那頗受好評的少年劍士。
此時旁邊的走道有花瓶遮了個影子出來,朱紫正面帶笑容地看著那處,眾人便也齊齊看過去,都想瞧一瞧能讓盤月宮如此的男子真容。
可都等了一會了,那處卻仍舊無人走出。
眾武林人不由低語起來,倒是朱紫始終深情望向那處,靜靜等待。
“這是怎麼了,我們錯過吉時了麼?”這時忽然一個清潤的少年聲線響起,跟著有人落地,已然入了宮門,“還是說,朱大宮主其實是不歡迎我與哥哥的?”
眾武林人再度調轉目光,就見到一個血紅衫子的少年站定,笑意盈盈地靠在身後那黑袍青年胸前。
少年肌膚瑩白潤澤猶如暖玉,頸子上纏著一條銀色小蛇,吐著猩紅的信子蹭向少年臉頰。
這哪裡還有人認不出的?可不就是花氏兄弟兩人麼!但凡是參加了那次剿魔之會的,可沒人忘了那條蛇大顯神威的模樣!
還沒等眾武林人說出什麼,卻見那宮主朱紫大喜著看向角落處:“阿風阿風,你等的人來了,就別耽誤吉時了,快出來罷!”
他話音還未落下,那花瓶後就真有人走出,同樣是一身大紅喜袍,面容清俊,卻沒有朱紫那般喜於形色,只在看向花氏兄弟二人的時候,墨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暖意。
“秦師叔大喜,侄兒在這廂道聲恭賀。”花蠶輕聲笑了笑,從花戮衣襟裡摸出一塊金色牌子,“因著也沒尋找什麼好東西,便將此物權當賀禮,還請秦師叔與朱大宮主不要介意。”
風冶快步走過來接過牌子,才一看臉上就露出些訝色,但他也沒遲疑太久,轉身便把東西遞到朱紫手上。
這正是一塊金牌,上書一個“四”字,右上角並有“樓外樓”字樣。
卻聽花蠶又道:“秦師叔既是願意與朱大宮主在一處了,侄兒自是不會阻攔,這塊牌子是我家哥哥偶然得來,能去尋代號為‘四’的那人討個人情,若是……”他嘴角彎了彎,“若是日後朱大宮主有何對不住秦師叔的,便去尋了他來,要了朱大宮主的命就是。”
朱紫聞言一挑眉,倒是沒什麼不悅神色,反而轉手交予秦風:“既然如此,阿風你便收著罷。”
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