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圍著信國公府紀姑娘說笑,大概問是哪一天舉辦宴會,興致勃勃的很。
不過紀漣漪卻沒有多說什麼,時辰不早了,大家急著回府呢,她和信國公還有信國公夫人要去向老夫人拜別。
如此一來,就和其他來道賀的賓客有了不同。
大家這才恍然,沈家老夫人出身信國公府,當今信國公是沈家老夫人的侄兒。
老實說,要不是聽到四下議論,沈都忘了信國公府和沈家的關係了。
以前她得罪順國公府姚君玉的時候,老夫人還曾回沈家求幫忙,信國公不冷不熱,沈家和信國公府的關係就冷淡了,後來冀北侯府鄭月得罪她,連累代國公府鍾如婷跌進湖裡,信國公給順國公府和冀北侯府面子,要沈幫忙去代國公府幫鄭月說好話,被沈一口回絕。
之後沈家和信國公府的關係就更冷淡了。
沒想到,一段時間沒關心沈家的事,信國公和沈家的關係又好了?
沈問沈琅之,道,“沈家和信國公府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沈琅之聳肩,笑道,“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祖母和信國公府一直維持著明面上的關係,逢年過節該送的禮也都送,信國公夫人多來了幾趟,關係就這麼好了。”
沈家和信國公府倒沒有什麼大矛盾,就是信國公府的做法有些叫老夫人寒心罷了。
沈家出嫁後,他又和代國公府嫡女定了親,沈家今非昔比,信國公夫人送賀禮來送的重重的,老夫人病了,信國公夫人也知道,還送了補品和藥材來,伸手不打笑臉人,老夫人也不好轟人家走,只是態度不冷不熱。
但信國公府總歸是老夫人的孃家,信國公夫人又是個聰明的,老夫人擺臉色,信國公夫人知道老夫人在生信國公府的氣,她小心賠不是,再加上有意無意提起信國公府的往事,比如祭祖,老夫人想起了未出嫁時的事,心腸就軟了下來。
再加上紀漣漪模樣俏麗,性子活潑討喜,見了老夫人,一口一個祖姑奶奶,那如空谷鶯啼的聲音,都叫到老夫人心坎裡頭去了,喜歡的不行。
紀漣漪來了幾次,老夫人就賞了她幾次,還都是好東西,可是把沈和沈珂妒忌壞了。
但信國公夫人是聰明人,這邊老夫人賞賜了紀漣漪,她轉過臉,又讓紀漣漪送沈和沈珂首飾頭飾,雖然不及老夫人送的,甚至還不到一半,但紀漣漪是信國公府嫡女,以前想和她說話都說不了幾句,能和紀漣漪交好,對她們又百利無一害,何況人家主動送她們禮物,高興還來不及呢。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有沈和沈珂幫著說好話,老夫人就更喜歡紀漣漪了。
這不,沈進內堂,就看到紀漣漪挨著老夫人坐著,甜甜糯糯的聲音喊著祖姑奶奶,老夫人笑容滿面,一臉慈愛。
恍惚間,沈還以為看到了阮柔,當初老夫人就是這麼疼愛表姑娘阮柔的。
見沈看著紀漣漪,腳步停下,鍾文婷笑道,“怎麼停下了?”
沈笑了一聲,往前走,道,“祖母和紀姑娘有說有笑,那一瞬間,我恍惚以為是阮柔表妹來了。”
阮柔這個名字,自打秦氏被罰之後,幾乎就再沒人敢在老夫人跟前提起了。
沈突然說起,孫媽媽都愣了下,有些人一段時間不提,再加上刻意遺忘,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
老夫人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緩緩散去,拍著紀漣漪的手也收了回來。
紀漣漪明銳的捕捉到屋子裡氣氛有些不對勁,她也注意到老夫人笑容收斂了,她不大明白是出了什麼事。
但是她沒有問,她站起身來,福身給沈見禮,“見過表姐。”
沈笑了笑,道,“不必客氣。”
紀漣漪起了身,要坐回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