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看他小時候和二老爺長的酷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加上又對韭菜過敏,認定是二老爺的種,才把他從趙老太傅手裡搶回來嗎。
現在二十多年過去了,沒人知道二老爺長的什麼模樣了,萬一又是一個和世子爺酷似的呢。
再加上韭菜過敏,定是二老爺無疑。
他要是把少時的事和王爺一說,煊親王府還有他們的容身之地嗎?
顧側妃越想,身子越抖,楚沅柔見了就道,“娘,你怎麼了?”
顧側妃就道,“你們先出去。”
顧芷雲和楚沅柔互望一眼,就福身告退了。
兩人走後,屋子裡的丫鬟也走的一空,就只剩下顧側妃和崇祖侯夫人兩個人了。
顧側妃看著她,聲音顫抖道,“二老爺已經回京了,京都王爺的眼線最多,遲早會找到他的,那時候……。”
崇祖侯夫人握緊顧側妃的手道,“你怕什麼,當年的事要是真鬧大,怕的也不該是我們,當年,老侯爺可是救了他一命!”
沒見過這麼忘恩負義的,竟然殺暗衛,燒崇祖侯府,要是老侯爺泉下有知,肯定後悔救他!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救了人,並沒有及時送回府啊。
要顧側妃說,當年老侯爺做錯了,他應該在王府苦苦尋覓的近乎絕望的時候,把二老爺送回來,趁著這份恩情在,讓老王爺點頭她和王爺的親事。
如此,又哪來王妃什麼事?
怪只怪二老爺太聰慧了,雖然才兩歲大,卻是人精一樣的人物,又記性好,什麼都知道,聰慧的老侯爺不敢把他送回來了。
猶豫不決中,先王妃就病逝了。
崇祖侯府就更不敢送了,加上那時候先王妃病逝之前,把照顧王爺和尋找二老爺的事託付給了老王妃,老侯爺想著,這事隱瞞,未嘗不是件好事。
有此把柄在手,何愁老王妃不聽崇祖侯府的。
崇祖侯夫人看著顧側妃道,“荷包大賽那天,王妃遇刺,你可知道是誰要刺殺王妃?”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膽敢刺殺王妃,或許可以共謀。
顧側妃看著崇祖侯夫人道,“不是東齊戚王派人殺的嗎?”
崇祖侯夫人搖頭,“你大哥說不是,東齊戚王在京都殺王妃,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顧側妃搖頭,她不知道。
屋內,顧側妃和崇祖侯夫人商議著,屋外,楚沅柔和顧芷雲興致缺缺。
要是以前,顧芷雲來王府,肯定要四處逛逛的,如今她和恆王才賜婚,崇祖侯府就連遭橫禍,有家歸不得,來王府找姑母求庇佑,卻猶如喪家之犬,被人轟趕,哪裡提的起半點精神來。
正往前走著,丫鬟提醒道,“姑娘,世子妃在前面。”
楚沅柔看到沈和丫鬟有說有笑的往前頭走,就有些咬牙切齒了,她們心情不好,她還笑的那麼燦爛!
她看著自己的指尖,一碰就疼,那是為了繡屏風,戳出來的針眼。
她竟然跟父王告狀,這些天繡屏風,雙手沒差點廢了。
她看著自己的手,眸光落到手腕上的珍珠鐲子上,眸光一動。
楚沅柔就拉著顧芷雲朝那邊的白玉橋上走去。
兩人站在橋上,微風拂面,掀起兩人的衣袂,飄逸靈動。
那是沈最喜歡的一種感覺了。
湖畔楊柳依依,柔嫩的柳枝輕點湖面,偶有蜻蜓點水,掠過湖面,鳥兒站在樹枝上歡快的叫著。
再煩躁的心情,都沉靜了。
只要在花園閒逛,沈都會去白玉橋上待上片刻,從白玉橋看夕陽,也是最美的。
現在楚沅柔和顧芷雲站在橋上,沈就不想再去了。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