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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而易見的焦急和無助,這是他從未見過的。

片刻之後,竹青似乎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那一向冷靜自持的女子竟然蹲在熱鬧的街市上痛哭,像個被人遺棄的孩子一般,那麼讓人心疼,黎融墨心中卻也是酸楚萬分,莫名地煩躁,那個讓她情緒失控的‘羽哥哥’究竟是何方神聖?

一雙大手覆上雲瑾笙的青絲,她猝然抬起頭,眼神裡帶著滿滿的希冀,可是在看到來人之後,那雙清澈眼睛裡逼人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黎融墨一僵,她的眼睛裡分明寫滿了失望,彷彿在說:不是他。

黎融墨按捺住心中那股陌生的衝動,俯身把蹲在那裡的佳人扶起來,那雙明澈的眼睛裡氤氳的霧氣終究是讓他心軟,他抬手去拭佳人臉上的淚珠,可是佳人的眼淚愈加地洶湧,像是怎麼也止不住一般,黎融墨嘆了一口氣,終是把她擁入懷中,她哭得這般悽慘,讓他不知所措,就算要忍受街市上百姓們的紛紛投目,他也想把她擁入懷中,讓她知道還有自己在她身邊。

這天的最後,這頓洗塵宴也沒有吃成,柳慕語看著已經走遠的馬車,幽幽地說到:“這個羽哥哥是誰啊?”

於澤博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凌皓玟的肩膀,然後拉著柳慕語離開了,走出幾步之後,柳慕語輕聲問道:“就這樣留他一個人嗎?”

“這個時候他也許需要大醉一場。”男人的脆弱是不希望別人看見的。

坐上馬車的雲瑾笙已經平靜了很多,微低著頭,眼睛紅紅的模樣,兩人均是沒有說話,黎融墨把雲瑾笙送回靈月宮之後就回了晉王府了。剛一回到晉王府就要寒松等一眾屬下陪他練劍,剛一交手,寒松就覺得不對,王爺就像在發洩什麼一般,整個人散發著寒氣,難道又跟那個瑾笙公主有關,自從這個瑾笙公主出現之後,王爺似乎變得不正常了。

寒光一閃,眼看著黎融墨手裡的劍就要刺進寒松的身體裡,黎融墨卻驀地收回手,冷聲道:“你們都下去吧。”

清風襲來,微微汗溼的後背有些涼意,黎融墨在樹下站了很久,思緒回到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天的她彷彿從煙波浩渺中走來,美得不似人間凡俗女子,但是在他眼裡也只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對手而已,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能影響自己的情緒了呢?這樣蠻橫地闖入他的生命中,讓他無從拒絕,而那個罪魁禍首卻一副一無所知的無辜模樣。

而此時這個罪魁禍首正斜倚在靈月宮的荷塘旁,玉階一直延伸到水中,白生生的玉足輕蕩在清涼的水中,一頭如瀑的長髮披在身後,剪剪輕風拂過,水面上微波輕蕩,但是雲瑾笙已經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周遭的一切對她來說彷彿是靜止了一般。

竹青說可能是自己認錯人了,可是,她不相信,雖然身量有些變化,但那容貌跟羽哥哥確實很相似,當年他們只是看到那滿屋的血跡,並不能確定羽哥哥確實死了不是嗎?

“竹青,你說,如果羽哥哥沒有死,他還會記得我嗎?他會來找我嗎?”雲瑾笙眼神迷茫,語氣清淡,像是並不急於要一個答案。

“會的,如果羽少爺還活著的話,他一定會來找公主殿下的。”羽少爺的事一直是公主的心結,儘管嘴上如此說著,但是在竹青看來,羽少爺活著的機會極其渺茫。

雲瑾笙輕揉了額角,“無名那邊有訊息嗎?”

“他傳回訊息,後日就會達到京城了。”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想自己呆一會兒。”

竹青離開以後,雲瑾笙走到琴架旁,輕撫琴絃,往日的回憶湧上心頭,手指尋著心聲而動,熟悉的琴聲流瀉而出,雲瑾笙恍然,這首曲子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彈過了,曾幾何時,也曾有一個人和過自己的琴聲,用那般溫暖的曲調,那時他們還都是孩子,現在自己已經長大了,可是他呢?就算這一生都不能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