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而來,西弗勒斯的身子猛地跪倒,魔杖也脫手而飛。
冷汗從他的額頭沁出,他抬手擦了一下額頭,然後撿起魔杖,渾身緊繃著站起身,這時鄧布利多站在了西弗勒斯的面前,袍子下襬獵獵飄動。
“斯內普先生,沒有想到你會主動聯絡我,怎麼,伏地魔有什麼口信帶給我嗎?”
“不——我是為自己的事情而來的。”西弗勒斯的臉上恢復了一片空洞,但是緊緊攥住魔杖的手卻洩漏了他的幾分緊張。
“關於預言,那個救世主的預言,伏地魔已經知曉了,他已經——”
“怎麼,那個預言不是斯內普先生告訴伏地魔的嗎?”鄧布利多彈了下魔杖,看向西弗勒斯的眼中不帶絲毫的情感。
西弗勒斯心抽搐了一下,他無法反駁鄧布利多的話,不管怎麼說,那個訊息的確是從他的口中洩漏出去的。
“我來只是想請求你——”
“關於預言,你告訴了伏地魔多少?”鄧布利多忽然問道。
“全部,我聽到的全部!”
鄧布利多的臉色忽然變得奇怪起來,但是一直面無表情的猶如佈滿冰霜的臉上忽然有了鬆動。
“伏地魔已經標記莉莉的孩子為預言中的孩子。我請求你,請你保護莉莉。”
“作為伏地魔的得力手下,你的要求伏地魔應該會答應吧,既然她對你那麼重要,那麼伏地魔一定會放過她不是嗎?畢竟那個預言只提到了一個七月末出生的孩子,並沒有提到任何的女人。”
西弗勒斯的心忽然涼了下來。他並沒有求過伏地魔,因為他已經沒有任何的立場去請求伏地魔放過莉莉,再加上彼得的橫插一槓,所有的可能性都不復存在。更甚者,他懷疑他一旦說出請求伏地魔放過莉莉的話,那麼莉莉很可能會更快的結束生命。所以,鄧布利多是現在他唯一想到可以幫助莉莉的人,莉莉和那個該死的波特不管怎麼說都是鳳凰社的人,鄧布利多應該會庇護他們的吧!
“據我所知,你和莉莉已經決裂了,那麼你現在是以怎樣的立場來請求我呢?”
西弗勒斯沉默了,立場——他該如何說呢!
“你並不關心她的丈夫和兒子的吧!或者說你更希望他們能在伏地魔的追捕中死去,是嗎?那麼你就可以——”
“不——”西弗勒斯臉色鐵青地看著他,“不,不是的。”他突如起來的激動讓鄧布利多微微眯了下眼睛,樹叢中一片寂靜,只剩下風吹動枝葉的嘩啦啦的聲響。
過了很久,西弗勒斯直起了腰身,他收斂了所有的情緒,然後看著鄧布利多。“不管怎麼樣,請你保護他們,或者乾脆將他們藏起來,保證她——他們的安全。”
“那麼,作為回報你能替我做些什麼呢?”
西弗勒斯的眼睛閃了閃,他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卻又像是苦澀的笑容,但是這所有的細微的表情都被夜幕掩蓋著。
“你想要讓我做什麼?”
鄧布利多的手指動了動,終於說出了改變西弗勒斯一生的話。
蘇小千的狀態越來越差了。一天大多數的時候她都在沉睡著。而醒來的那幾個小時也是昏昏沉沉。
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彷彿置身雲端,隨風漂浮。
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西弗勒斯也似乎變得很忙,他那像是打結的眉頭從沒有展開過。蘇小千注視著他的背影,他已經開始迎接自己的命運了吧!但是她卻再也幫不了他什麼了,或者說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幫到他什麼。
該來的總會來。
1981年10月31日的深夜。
西弗勒斯失魂落魄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西弗勒斯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