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鄉正要上前打死黑魚精,知道身後出了變故,忙的一縱身。
就在凌空飛起之後,驚見三條黑漆漆的蛟龍從腳下衝了過去。這三條蛟龍本是衝他來的,但見半路上失了目標,也沒有改變方向,而是直接往躺在水塘裡的黑魚精身前一撲。
三條蛟龍各自一聲大吼,而後在黑魚精身前一個搖頭擺尾的撲到一起。
一團黑『色』驕陽在水塘上邊升起,一枚枚指甲大小,精緻異常的黑『色』鱗片圍著驕陽浮現而出。
此時,黑魚精身上也黑光一閃,竟一改瀕死之狀,一個鯉魚打挺的站起身來。那些鱗片往他身上一撲,化成一件精緻異常的鱗片甲冑,接著手往黑光中一伸,竟把黑水叉又抽了出來。此時黑水叉已經變了樣子,不但叉杆上遍佈細密鱗片,叉頭上還生出許多倒刺來。
“我不知你是哪裡來的妖物,但既然見到我使出這種神通,就沒有再活下去的可能。我這柄黑水叉在煉製時摻入了三枚墨蛟王坐化後留下的逆鱗,能使出解體化甲的神通。現在我有蛟龍之力加持,你力量沒有我大,又攻不破我的甲冑,還不束手就擒麼?”那黑魚精已經恢復了人形,威風赫赫的道。
“唉。狠話說這麼溜,一會兒殺不死我的話,豈不是很沒面子?”南無鄉輕蔑的說。
黑魚精見對方依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一聲大喝後持叉撲來。大老遠便把黑叉一撩一砸,一道水波順著黑叉的軌跡,照著無鄉的腦門,劈頭砸下。
南無鄉喚來螭吻,卻懸在肩頭,而後橫劍護住自身。
他想自己的力氣怎麼也不會輸給這隻黑魚精,便一手持著劍柄,另一手托住劍身,架起黑叉。哪想到這個黑魚精竟真的如同蛟龍附體,一叉打得他陷地三尺。自從黑魚精使出的水球被破,這一片空地就變成一塊水塘,現在半截身子陷入汙泥之中,行動都不方便。
正驚訝這黑魚精的力氣,黑魚精叉式一轉,又從左邊砸來。倉促間只來得激發罡氣護身。
“嗡!”一聲似古寺晨鐘,打得南無鄉一個恍惚。幸而周身有罡氣環護,非但無傷,反乘機擺脫了困境。卻不敢再託大。
此時黑魚精舞著黑水叉又『逼』迫過來,那叉子被他舞動生風,在十丈之內生出一團霏霏細雨。這是分水叉法的最高奧妙,他見南無鄉硬抗他兩叉,知道以力取勝不易,便把招式轉為至柔至綿的細雨。那細雨看似朦朦朧朧,人畜無害,卻是他用獨門法力運煉出的,帶有極強的腐蝕之力。再精密的鎧甲也有縫隙,而霏霏細雨無孔不入,被一絲打中都有喪命之危。
南無鄉的金甲是後天罡氣凝練,只要有氣息的吐納,氣甲就會開合。但在屏住氣息時,這氣甲還真就是天衣無縫,而且後天罡氣之精純凝練,也不懼這細雨中的腐蝕之力。所以細雨掠過之後,南無鄉身上一點傷口也無,倒使沾了不少汙泥的氣甲煥然一新。
南無鄉鬧了個莫名其妙,而後雙手持劍,往前一劈。
黑魚精見他安然挺過細雨攻擊,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連忙橫起黑水叉架住寶劍,而後感到雙手一沉,整個人半陷入地。正要掙脫起來,卻又察覺到原本溼溺的泥土變得異常堅固。這是南無鄉用平巒訣陰了他一下。
此時無鄉嘴角一挑,肩上一直懸著不動的螭吻短劍突然金光大放,化作一道金紅相間的紅光,朝黑魚精當胸斬去。
黑魚精心裡一個哆嗦,連忙催動護身鱗甲。鱗甲在他催動下,竟像魚鰓一樣開合,並在開合的同時吐出無數符文來,在身前三寸左右形成一片符文光幕。就在他準備好一切的同時,螭吻劍也斬過來了。
“噗!”
螭吻穿符文形成的護體光幕。
“譁!”
又穿過龍鱗幻化的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