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靈石的真兇。”張九靈言罷一甩衣袖,轉身離開太皇殿。
那三長老卻早已在椅子上跳了起來,就要衝出去。
“老三,你要幹什麼?”大長老連忙攔住。
“自然去找張九靈理論,難道我真的要從今不再踏入玉皇觀不成?”
主持靈石押運的是他不錯,雖然並未親自動手,但路線、時間、以及負責押送之人全是他親自擬定的。這事向來是個肥差,因而派遣的都是他的嫡系後人。這些人全部被斬,他正是心痛之時,如今又聽到一個幾乎等於被逐出玉皇觀的命令,頓時急了起來。
修真之人必有宗門憑依,因宗門開山處往往也是靈力匯聚之處,在此修行才能事半功倍。況且獨自在外修行之人,安全上也難以保證。倘若真的不能再入玉皇觀,也就相當於斷絕了他日後的修真之路。所以面對這等處罰,他不得不著急了起來。
“觀主說的是氣話,卻也是為我等好,否則他自用天師府的靈石修行,又怎會這事『操』心半分的?老三依我看你不妨去查訪此事,等你尋回了靈石,或者觀主的氣消了,誰也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大長老說道。
“那……,我……”
“現在趕緊去追查此事吧。帶幾個得力的手下,不要再被觀主笑話了。”
“是。大哥。”三長老一甩袖子,雖不悅之意未消,但也不再衝動。
眼見老三告退,大長老再向四長老道:“依我看是這夥奪靈石的,再蠢也不會在十大宗門的坊市內使用這批靈石。不過既然觀主已經交代,你還是用心去辦吧。”
四長老答道:“這夥人未必知道靈石之中的蹊蹺,否則奪靈石之舉便沒有意義。由此看,說不定這還真是個查明真相的辦法。”
“也有道理,那麼你便如此做吧。”言罷又看向二長老,“二弟,你我也不要閒著。先前皇陵被盜,未陽城內丟失大量嬰孩,安平村鬧鬼,以及其餘幾樁案件也由你我親自調查。京州不穩的話,我玉皇觀會更被其餘幾宗看不起的。”
那二長老自被張九靈呵斥後,一直不曾說話,此刻聽見大長老的吩咐,也只好應一聲“是”。在幾位長老中,大長老輩分修為最高,又常年擔任副觀主之職,威望還在張九靈之上。
張九靈離開太皇殿後,心中意氣難平,索『性』御風向中都而去,要動用其他手段。
他雖居觀主之位,卻不受幾人待見。這是因為當初十宗制定,玉皇觀主由其餘宗主代掌的規矩,說白了就是防止玉皇觀通吃仙凡兩界,反而凌駕其餘幾宗之上而定的。這個職位,自然也就討不了好。
原本他也不在乎這些,但近期京州發生的怪事太多,已經到了動搖民心的地步。偏偏他欲追查真相,命令又不能有效執行,這是他在執掌天師府時從未發生的情況,處理起來頗不應手。這讓他對禹大川更加佩服起來。禹大川執掌玉皇觀五十年,期間令行禁止,沒有一個人敢觸他的眉頭。而現在,他也準備動用禹大川留在京州的關係,徹底查清此事。否則,他這代觀主臉上也無光。要知道他執掌天師府,威震中原數百年,從來沒人敢在他頭上動土。
玉皇觀處在京都西北三千里的重華山,山高三千丈,半截入雲中。玉皇觀便鑿建在白雲之上,張九靈自觀中出,御風而走,不用三個時辰便已到了京都。他按著禹大川所給的資訊,在京都城外按下雲頭,變化成一個遊方術士入城。
京都城熙熙攘攘,張九靈漫步其中又行了一刻鐘,停在一間卦鋪之前。那掛鋪大小平常,裝飾的極為別緻,門兩邊掛一副竹簾編成的精緻小巧對聯:
諳六爻熟天理斷言生死,通八卦曉鬼情判定吉凶。
門上四個字:錯綜複雜。
張九靈暗道必是此處了,便叩門。那裡面傳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