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雲水有趣地目送著她離去,不是他不願意告知她真相,而是他本身也不知曉緣由,只不過是遵從師命,將她引來飛龍寺罷了。他雖然不知道她來到異世的原因,但他能預感到飛龍寺的未來與她有著莫大的關聯。他身負光大飛龍寺的重擔,也唯有將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
北宮青在房裡剛剛入眠,就聽到外面一陣騷動,時有人的喊聲和爭論聲傳入耳中。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在此時響起,她半眯著眼睛,沒好氣地朝門外喊道:“吵死了,什麼事啊?”
門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房裡的人統統出來,西廂房從現在起便是太子妃的領地,外人不得滯留。”
北宮青一聽到是北宮塵的主意,完全清醒了過來,心裡有些悶氣,自言自語道:“好個囂張跋扈的北宮塵,本小姐偏不挪窩,看你能把我怎麼著。”
門外的敲門聲又再響起,接著是那男人的催促聲:“房裡的人快出來,再不出來,我們就闖進去了。”
北宮青眼珠子一轉,解下了頭上的發繩,將滿頭烏絲披撒於肩頭,脫去身上的外套,只餘下一件粉紅的肚兜穿在身上。在現代,一到夏天滿街上都是如此的穿著,再正常不過,她絲毫不覺得彆扭,就是感覺有些冷。
外頭的人失去了耐心,帶著人踢門闖了進來,一進門就見到她這副春光乍現的模樣,不由地呆住了。
“來人啊,非禮啊!”
“佛門淨地竟然有淫賊,天理何在!”
“……”
北宮青坐在床緣上,晃著一隻腳,悠哉地朝外頭大喊。待門口的人越聚越多,她才裝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楚楚可憐相,掩面啼哭道:“可憐我一個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黃花大閨女,冰清玉潔,雲英未嫁,這讓我以後可怎麼嫁人?我不要活了,你們都別拉著我,讓我去死吧……”
她十分慢動作地往人群較多的門框方向撲去,撇眼瞧見莫問就斜倚在門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她在心裡咒罵道:“死莫問,竟然在一旁看戲。”
她逆轉了方向,往他身上撲去,緊勒著他胸前的衣衫,頭狠狠地往他胸前撞。
“這位大哥,你千萬不要攔著我,讓我去死吧……”
莫問低眼斜睨著她,明知她是在拿他出氣,又不好揭穿她,壞了她的好事,頗感無辜。
“怎麼回事?”外頭響起司徒睿的詢問聲,北宮青忙抬起了頭,往門外張望,好讓他儘快發現自己。
“青兒,你?”司徒睿很快發現了她,看到她身上少之又少的布料遮體,連忙脫下身上的外衣為她罩上。他回頭怒掃了圍觀的人一眼,幾名士兵在他的掃視下畏懼地退了出去。
“堂哥,你來得正好,我被人欺負了。”北宮青偎在他身上,對於他的關懷,心中有幾分暖意。
“大膽!誰允許你們隨意闖進屋子的?”司徒睿朝領頭計程車兵怒喝,威嚴十足,倒是讓北宮青有些另眼相看了。
領頭計程車兵有些畏懼地低頭回道:“小王爺,這是太子妃的吩咐。”
“母妃……”司徒睿皺起了眉頭,天底下他最敬畏之人莫過於他的母妃,他有些為難。
“沒錯,是本宮的吩咐。”
門外的人分到了兩邊,讓出一條道來,北宮塵一身盛裝地邁步進來,兩眼直溜溜地停在北宮青身上打轉。
司徒睿躬身拜道:“兒臣參見母妃。”
北宮塵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北宮青一下,嗤之以鼻地冷哼道:“赤身露體,與男子摟摟抱抱,你還知不知羞恥?”
北宮青攏了攏身上的外衣,毫不畏懼地迎向她的目光,輕笑道:“那太子妃三更半夜命屬下闖入女子房間,又該如何說法?佛主面前,眾生平等,太子妃倚仗著自己的權貴,視他人為螻蟻,這